那男子见到钱,脸上先是一阵诧异,但随即被笑容所取代。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远来都是客,要是村支书知道了一个外乡人都来祝贺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快请进,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就行了,肯定好酒好菜的招待你!”
唐仁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但他并未表露,只是轻轻点头,迈步走进了院子。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默默观察着这场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而那位接待的男子,在唐仁离开后,立刻转身将桌子上的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他心中暗自得意:参加婚礼的这么多人,谁知道多出来一个人?不就是凑口饭吃吗?反正又不是村子里的人,这一千块钱揣在自己兜里刚刚好。
唐仁刚踏入院子,一股浓烈的乡土气息夹杂着喜庆的氛围便扑面而来。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落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上——婚宴台上,那里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大腹便便的男人。这男人梳着整齐的短发,头发上还隐约泛着摩斯的光泽,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台下前来参加婚礼的村民们。
院子里,十几张桌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上桌的人穿着明显要比周围的村民讲究一些,他们或谈笑风生,或举杯共饮,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欢聚时光。然而,大部分的村民却只能挤在院子里,或站或倚,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与不满。
“尼玛,这个村支书真不是个东西,我们份子钱都交了,连个座位都没有,还不管饭!”一个短黄头发、穿着略显邋遢的青年在墙角里双手操着,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秦唐仁听着青年的抱怨,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他早就听赵姐提起过这个村支书,说他是村里的“土匪头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根本不把村民们的利益放在心上。如今亲眼所见,秦唐仁更是觉得赵姐的话所言非虚。
他环顾四周,发现村民们虽然表面上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但眼神中却都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
“这样的村干部能带出什么样子的村民呢?”秦唐仁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他深知,一个村庄的兴衰荣辱,与村干部的作风和作为息息相关。一个好的村干部,应该以身作则,带领村民们共同致富,而不是像眼前这个村支书一样,只顾着自己的私利,置村民们的死活于不顾。
想到这里,秦唐仁不禁叹了口气。他明白,要改变这种状况,需要的不仅仅是村民们的觉醒和反抗,更需要上级部门的重视和介入。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像村支书这样的“土匪头子”得到应有的惩罚,让村庄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
婚宴仍在继续,但秦唐仁的心情却异常沉重。他望着那些仍在院子里站着、挤着、聊着天的村民们,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在一场热闹非凡的农村婚礼上,唐仁挤过人群,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地对身旁的一位老大爷说道:“这村支书连饭都不管,你们都一个个的愿意交钱?不来不行吗,你们这么多人?”
老大爷闻言,抬头望向唐仁,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他打量了唐仁两眼,似乎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你看这眼生啊,不是我们这里人吧,穿着也不错,你不会是村支书的贵客吗?可不兴这样问我们啊。”老大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戒备,但随即又缓和下来,“我儿子也就发发牢骚,没其他意思。我们大家都尊敬着村支书呢,要不是有村支书,我们能过上好日子吗?”
唐仁一听,更加诧异了:“你们过上好日子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老大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但并未直接回答唐仁的问题,而是坚定地说:“反正我们感谢村支书!”
唐仁看着老大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努力憋着心中的郁结之气。他明白,这里面的故事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于是,他换了种语气,试图拉近与老大爷的距离:“大爷,别怕,我不是村支书亲戚,也不是请来的贵客。我要是的话,干嘛这样问你,不坐到桌子上去?我就是城里来走亲戚的,刚才路过这里,第一次看到农村的婚礼,所以想过来瞅瞅,没其他意思。”
老大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陌生的来客,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这小伙子,你早说啊,吓死老头了,你不是这村子里的,你瞎晃荡什么!”
唐仁连忙解释道:“大爷对不住啊,纯粹好奇!我第一次来这儿,觉得风景不错,就想四处走走看看。”
老大爷一听,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哎,你这小伙子,一看你就是城里来的,不知道我们农村这些破事儿。
实话告诉你,这村支书干的事儿,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也没有办法,都世代生活在村子里的,能咋办呢?”
唐仁心中一动,他连忙追问:“大爷,您说说看,这村支书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老大爷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就说宅基地上盖房子这事儿吧,非要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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