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远凝视着硝烟散尽的战场,眉头紧锁。
刺鼻的火药味直往鼻子里钻,脚下鬼子的尸体冰冷僵硬,透过朦胧的硝烟,能看到战场上一片狼藉。
他深知这场小胜只是个开始,鬼子的报复即将来临,那感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必须尽快掌握敌情,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占据先机。
“侦察!必须立刻展开侦察!”茅远心中坚定地想着。
侦察部署会议在独立团团部召开,气氛剑拔弩张。
昏暗的油灯下,光影摇曳,各方将领神情各异。
李云龙叼着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浓烟一缕缕升起,缭绕在他面前,模糊了他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散发着不满,那不满似乎都随着烟雾弥漫开来。
“老李,这侦察任务,你看……”茅远试探性地开口。
“这还用看?老子对这片地形比谁都熟,侦察的事儿,当然得我独立团来!”李云龙粗声粗气地打断茅远,那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响亮。
“云龙兄此言差矣,我部亦有丰富的侦察经验,理应共同承担此重任。”楚云飞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虽温和,却透着一股暗暗的力量,他带来的几名国军军官也跟着点头。
“你们懂个锤子!这小鬼子狡猾得很,没点真本事,去了也是送菜!”李云龙瞪大了眼睛,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睛里满是不屑。
“李团长,你这话未免有些……”赵刚想缓和气氛,却被李云龙粗暴地挥手打断,“老赵,你别说话,这打仗的事儿,你懂个啥!”空气仿佛凝固了,火药味越来越浓。
茅远看着这紧张的场面,听着粗重的呼吸声,心中暗叹:这侦察任务还没开始,自己人倒是先掐起来了……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
茅远并没有强行争夺指挥权,而是淡淡一笑,目光如炬,环视四周。
他清了清嗓子,恳切地说:“各位,咱们何必在心情上计较呢?这侦察任务,每个人都有长处,关键是要发挥各自的优势。我提议,各位擅长侦察的战士自行分组协作,根据具体地形和情况,灵活指挥,怎么样?”李云龙愣了一下,随即掐灭了手中的旱烟,随着“呲”的一声,他瓮声瓮气地道:“老茅,你这是啥意思?难不成咱还得求着别人帮忙?”茅远微微一笑,语气坚定:“云龙兄,这可不是求不求的问题,而是咱们要团结一致,才能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别看我这合成旅设备先进,但地形复杂,咱们得互相取长补短。”赵刚见状,微微点头,温柔地说道:“茅旅长说的有道理,大家可以试试看。毕竟,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打鬼子。”楚云飞推了推眼镜,虽然仍有些疑虑,但也道:“茅旅长的提议不错,咱们不妨尝试一下。”王喜奎忍不住插嘴:“茅旅长,您这提议真是绝了,咱们新二团也有人对侦察很在行,定能派上用场。”茅远见大家逐渐松口,心中暗喜。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大声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大家纷纷点头,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
会议结束后,茅远迅速组织侦察小队,各路精兵强将分头行动。
然而,现实很残酷。
地形复杂,密林里树木枝叶交错,仿佛无数双手在阻挡着他们的脚步,合成旅的侦察设备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日军的反侦察措施极为严密,巡查队频繁穿梭,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地面上的陷阱隐藏在草丛中,稍不注意就会中招,侦察工作进展得十分缓慢。
战士们心里憋着一股火,士气低落,能听到他们沉重的叹息声,还有烦躁地跺脚声。
茅远看着手中的地形图,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在图上摩挲,能感觉到纸张粗糙的质感。
夜幕像一块黑色的幕布缓缓降下,月色昏暗,只能模糊地看到周围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野草的混合味道,那味道有些沉闷,让人感到压抑和焦急。
突然,茅远眼睛一亮,心中有了新的计划。
他轻轻拍了拍张大彪的肩膀,低声说道:“大彪,你带几个人先撤,隐蔽好,等待我的信号。”张大彪的肩膀坚实有力,他
茅远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心中暗道: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侦察艺术。
茅远迅速在心中盘算,灵机一动,转头看向王喜奎,眼神坚定:“喜奎,你带上侦察小队,我们来个老办法——夜探敌营!”王喜奎眉毛一挑,两人迅速分头行动。
茅远利用手中的指南针和望远镜,在密林中小心翼翼地穿梭。
夜晚的森林静谧得可怕,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和虫鸣声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像是从黑暗深处传来的神秘呼唤,让人心生敬畏。
走了一段路,茅远突然停了下来,手指向不远处的密林深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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