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追究赵老四进你家行不轨的事。
反正最后不是也没出事么?
赵老四,你也别叫着去公社告了。
我看你那几个血窟窿,也没多大事。
谁让你没事那么晚闯人家的家里去,搁过去就是打死你也活该的。”
大部分乡下村里的干部,其实在维持治安与村里事务时,都是采取的和稀泥的办法,或者各打五十大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重要的,就是要维持村子稳定,维护自己干部的权威和面子,不能出事。
如果按照往常的惯例,副队长林水生都这么发话了,林建国自然也借坡下驴,顺着话把事情给解决了。
但是,这一次,林建国看到了机会,可以一次就把林火旺给解决掉。
他又怎么会甘心,如此轻易的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所以……
林建国立马推了一下赵老四,问他道:
“赵老四,你无缘无故被人捅了四刀,愿意就这么算了?”
很显然!
林建国这话表面上是在征求赵老四的意思,实际上话语当中的倾向和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赵老四当然听出来了,这队长林建国是愿意给他撑腰的啊!
他当然就不会如此轻易的罢休,立马装出一副受伤很严重的样子,躺倒在地上,哀嚎叫道:
“老天爷啊!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大半夜的被人捅了四刀。
我头好晕,好冷,好痛……
你们必须送我到公社医院看病。
我要告林火旺,要是我瘫了,以后就要他养着我,给我养老……”
越说越可怜,越说越不肯罢休,那赵老四甚至撒泼一样,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如此这般,哪怕副队长林水生更愿意相信林火旺的说辞,也不得不叹了口气,说道:
“阿旺,看这样子。
怕是必须送你们到公社去,让公社主任他们来判案了。
你要是有什么关键的证据,就赶紧拿出来……”
林水生这语气,也是在提醒林火旺,有证据最好就在村里拿出来,就地解决。
不然的话,到了公社那,怕是会出更多的幺蛾子。
林建国也是一副气势汹汹地对林火旺道:
“拿不出证据吧?
林火旺,到了公社,公社主任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对于你这样的犯罪分子,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而林火旺一听,还真要去公社,眼珠子一转,也当机立断地同意道:
“去公社就去公社!
我就不相信,这世道还没个说理的地方。”
副队长林水生一听这话,心里却是急得不行。
他悄悄将林火旺拉到一旁,说道:“阿旺,你有所不知啊!那公社主任叫赵铁锤,就是赵家屯的人。
说不定和那赵老四,拐着弯是亲戚。
你在村里都没办法拿出证据来,这要真到了公社,还不是他们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啊!”
林火旺却反过来问林水生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道:“水生叔,上次你到公社去预警鼠灾的事,就是和这个赵铁锤说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
就是他,要本事没本事,脾气倒大得很。你对上他,一定要小心啊!”
林水生没好气地说道。
林火旺却是一脸无奈的摆摆手,说道:
“水生叔,你看现在那赵老四的架势,还有林队长在旁边落井下石。
是我说不去公社,就可以不去的么?”
“欸!那……那我和你们一起去,至少你也有个照应。”
副队长林水生,真的是为林火旺操碎了心。
不一会,生产队的驴车就赶了出来,赵老四、林火旺、林建国和林水生四人上了车,朝着公社赶去。
同时,林建国也派人特地去隔壁赵家屯生产队,把事情告诉了他们,喊他们也赶紧派人到公社来。
留下的村民们,却是再一次闹腾了开来,围绕着事件的主要人物林火旺激烈讨论了起来。
“咦?你们刚刚看到了没有?
阿旺这个瘸子,竟然能制得住赵老四这个壮汉。”
“还真是!刚刚我就奇怪,这阿旺原先一副饿死鬼的脱骨相。
奇了怪了!才几天的时间,阿旺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人一下就精神起来,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我看怕不是冲喜冲好的?
那柳知青看来不是什么祸水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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