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丁堡码头是苏格兰最大的港口之一,是承载着苏格兰向外贸易的济命脉。
在上半年霍乱最严重的日子里,码头封闭了几个月,这让苏格兰受到了重大的损失。
好在阿瑟的及时出现,才压制住了疫情,让这里又重新恢复了正常运转。
三人来到码头时,工人们都还没有来上工,他们找到这里的包装工头。
这是一个十分健壮的人,黢黑粗糙的皮肤,脸上长满了肉刺,再加上一道贯穿了整个左眼的疤痕,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的凶恶。
贾比不自觉的就和这个壮汉拉开了距离,谢尔倒是一点都不紧张,面对底层的人,他有着上位者和职业上,给他带来的天然威势。
“你叫什么名字?”
“钱德勒,我叫钱德勒·尼尔,警察大人。”
这个工头的声音,远没有他长得那样粗犷,反而有些像鸭子的叫声,艰涩的让人听着就不怎么舒服。
谢尔皱着眉,又继续问道:“你认识那威·福特吗?还有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的工作需要用嗓子,去提醒那些偷懒的工人,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至于您说的那个人,我想我应该不认识,大人。”
钱德勒回答的很认真,把自己表现的就像个老实人,但是阿瑟却知道,如果他们三个只是工人,恐怕他就会露出最凶狠的一面了。
谢尔对这种事,早已经习以为常,所有人见到他,都会把自己装成人畜无害的好人模样。
“就是前几天上吊死的那个,难道你没听说过?”
谢尔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些不耐烦。
钱德勒这时才似是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原来您说的是可怜的那威,您问他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知道他,在这里都跟谁是朋友?”
“警察大人,这里有上百个工人,我对他并不怎么了解。”
钱德勒说的合情合理,谢尔不由感到失望。
看向阿瑟问道:“难道我们还要去他家里?”
阿瑟摆了摆手,“不着急,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等等。”
谢尔可不觉得,他们能在这上百个工人中,可以轻易找到死者那威·福特的那个朋友。
而阿瑟这时竟转头和钱德勒又聊了起来。
“你打过拳击吗?”
“没有,先生。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阿瑟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了下头。
一旁的谢尔不由撇了撇嘴,果然跟他自己想象的一样,阿瑟之前不过都是在胡吹。
阿瑟仿佛没有看见谢尔那藐视的眼神,而是继续向钱德勒问道:“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好像伤了才几个月。”
钱德勒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您说的对,先生。这是我在两个月前回家时,因为喝醉了,摔倒后被碎酒瓶给划伤的。”
“那你怎么没有去看医生,要知道不经过消毒处理,你很可能会感染的。”
阿瑟一副很是关心的样子。
谢尔和贾比在一旁却是听得有些不耐烦。
“先生,您说感染,像霍乱那样?”
此刻钱德勒的表情,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阿瑟忙摆了摆手,“别激动钱德勒,它没那么厉害,只是会在你的脸上,留下永远去除不掉的疤痕。”
“噢!先生您可吓死我了,只要不是霍乱,疤痕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相信您也能看得出,我并不指着它吃饭。”
阿瑟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包香烟,并且还抽出一支递给了钱德勒,然后自己也夹了一支,又摸了摸口袋。
“忘带火了,你有火吗?”
阿瑟向钱德勒问道。
贾比听到他要火,忙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却被阿瑟阻止了下来。
“我相信钱德勒有火,我用他的就好。”
钱德勒见阿瑟不但关心他脸上的伤势,还给了自己一支十分名贵的香烟,已经把阿瑟当成大善人。
“是的先生,我这有。”
钱德勒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
“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有火柴的!”
阿瑟微微一笑,“我看到你的食指与中指泛黄,明显是个经常抽烟的人,所以我猜测你肯定有火柴,对吗?”
“先生您真聪明,我来给您点火。”
说着,钱德勒便擦着了火柴。
阿瑟眼睛一亮,在猛吸了一口后,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钱德勒·尼尔,你是一个左撇子吧?”
钱德勒惊讶的点了下头,承认道:“我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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