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为非作歹,闯下不少的祸端,让先帝、王皇后烦恼不已。
乾德三年,先帝下令招募千余名新兵,隶属于侍卫步兵“雄武军”,并由王继勋率领他们出征。在大军启程之前,先帝考虑到很多士兵尚未婚配,于是便命令王继勋赏给他们钱财,以便娶妻成家。然而王继勋并没有遵旨,而是让所部士兵在汴梁城内抢夺民女为妻,一时间满城骚然,影响极其恶劣。
先帝闻讯后大惊,赶紧派御林军平定骚乱,前后斩杀百余人才稳定住局面。事后,朝臣请求严惩王继勋,但先帝念及王皇后去世前曾叮嘱自己,务必要善待她的弟弟,所以斟酌再三后并未惩罚小舅子。
次年,因为有大批将士揭发王继勋的罪行,先帝深感事态的严重性,才不得不解除小舅子的兵权,让他改任彰国军留后。
王继勋被解除兵权后,并没有反躬自省,而是每天口出怨言,认为朝廷对他不公。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生性残忍的王继勋,竟然开始在府中杀害奴婢并吃他们的肉,并逐渐从中找到人生的“乐趣”。
今春,某天王家的围墙因暴雨坍塌,露出许多人骨,很多王府的奴婢不堪被残害,一起来到东京,跑到皇宫门前诉冤,太宗才得知王继勋的暴行。
他居然共杀害婢女一百多人,登时龙颜大怒:“竖子!不思感念皇恩,反躬自省,竟做出如此禽兽恶行!置大宋国法何在?真当朕办不了你吗!”
急命今户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提点开封府雷德骧亲赴西京督旨查办,已将王继勋拘捕归案,押送京师候审。
此时偏又听内侍说德严要擅闯冷宫禁地,急忙赶回后宫,眼见他想不顾宫规闯进去,更是气得发抖,怒道:“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虽知太宗正在生气,德严仍然说道:“儿臣想请父皇允许儿臣进去瞧母妃。”
太宗怒极:“你还哪里有母妃,滚回去。”
德严几乎绝望,心道你可当母妃是妾室,说丢便丢弃,儿臣却只有这一个生身之母,怎可不闻不问,却不敢说出,只待立在场。
孙贵妃早知太宗来此,慌忙过来,却见太宗与德严争吵,便不说话。
太宗怒道:“你这逆子,没听见朕说话吗,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孙贵妃关切道:“皇上何必动怒,四皇子年幼,何况德妃娘娘是四皇子的母亲呢。”
太宗见孙贵妃来此,睥睨道:“爱妃何时知朕来此?”
孙贵妃微微一笑,躬身行礼:“臣妾听说四皇子在此,原也是打算过来劝阻的,却不想一来便瞧见皇上父子二人争吵,皇上息怒,四皇子毕竟年幼,何况里面的乃其生母,若知生母病重,也不来瞧瞧,却也说不过去啊。”
太宗神色复杂:“爱妃意思是他做得对?”
孙贵妃道:“违反宫规是不对,于人伦亲情,四皇子之心情,也可理解。”
太宗怒气消了些,盯着衣衫凌乱的德严,皱了一下眉,语气松了些:“宫规不是摆设,今日暂且饶你,回去!”
德严万没想到孙贵妃会帮自己说话,只不知这女人内心作何打算,心中一横,咬牙请求道:“儿臣真的很想看望母妃,请父皇恩准。”
太宗怒气又盛,这逆子这般忤逆,定要与自己为难,莫不是怜其年幼,自小疼爱,便要打杀了:“朕再与你说一次,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孙贵妃道:“四皇子,且听皇上所言,这里自有太医诊治,请先回去。”看到青雨,便问道:“你是景怡宫婢女,冯,夫人怎么样了?”
青雨没想到孙贵妃还记着自己,低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怕是不行了,一直念叨着四皇子。”
太宗听这话却是颇为不忍了,从前冯夫人的种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便又问里面疫情的情况,得知疫情暂时得以控制,少不得夸奖孙贵妃一番,但想德严进去看望确实不妥,愠言道:“既是如此,周惟胡,你把老四带回去吧。”携着孙贵妃离开。
等反应过来时,太宗和孙贵妃早已走出老远,德严很是失落和失望,跪下道:“母妃,儿子与你一起。”
丝言叹其孝心,十分不忍德严一直跪着,便过来道:“四皇子,皇上已经走了,您,还是快回去吧!”
德严见众人皆散,不深不浅地看了丝言一眼,女子关切的眼神看得颇为真切,只是此刻,却不能回答。
丝言回到长乐宫时并未见到孙贵妃和皇上,却看到初云公主来了,正在等孙贵妃。
初云公主得知自己母妃和父皇到御花园去了,便与丝言闲聊。
丝言心下复杂,四皇子今日已经惊动皇上,且刘院使大人是德妃的人,要再想寻机会,真是太难了,孙贵妃娘娘,为什么一定要德妃性命呢,想来孙贵妃此刻陪着皇上实则是心急如焚吧,不然也不会让彩蝶立刻去请刘太医了。
初云公主见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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