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心头讶异,尽管那件事仍迷雾重重,但从未想过,耶律斜轸会主动查此事。
“好,本王也不想多事。”耶律斜轸冷笑,嗤之:“以你之智,就像冰原上的雪狐,定已根据情况的不同瞬间洞悉敌人的意图,想必早就知道了吧?”
安成听得不悦,居然谓我生性多疑,行止谨慎,又不好发作:“你这只雪狼大可猜猜。”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耶律斜轸问。
“我的皇姐今日在相国寺布施,我得走了。”兰屏给安成带上帷帽,一旁扶侍。
耶律斜轸点头。
安成携兰屏下楼,兰屏奇道:“耶律将军怎会想查这事?”
安成:“他不会再理此事了,真是多事。”
兰屏心道,耶律将军对您的事情一向上心才会如此罢,但已见安成不悦,不敢多嘴,问:“公主,今日不是要去秦王府吗?”
安成笑道:“布施过后,约了兴平郡主在矾楼。”
兰屏想起一事:“倒是在北门见过郡主与曹大人两次呢。”
安成点头,深思那事,到底是谁呢?三哥、大哥,还是秦王叔?
兰屏又问:“慕容公子的回信,公主可写好了?”
“慕容姑娘会与兴平一起去矾楼。”
“昨日云儿回宫,说四公主与三公主颇不睦,在庵内一切用度都要从宫内送过去,又常找三公主麻烦,三公主索性不理,搬离了别院,四公主让云儿回宫求张妃请求皇上早日允其回宫,说实在受不了了。”
“四皇姐在宫外,到底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若不收敛一下她的脾气,厌她弃她的,可不只父皇。”
兰屏:“公主意思是说,还有二皇子?”
安成停了一下,想起当日晋王府花园那事,二皇兄不涉其中。父皇将诸皇子推出,本就意在试探群臣,亦包括秦王叔与德昭皇兄,但一经推出,仅仅是推出,便上演水火相煎,必然不是上位者想要看到的,定会引其震怒,大哥与秦王叔一向亲厚,不亚于父子之情,且因前事,已惹父皇动怒,再惹怒龙颜的话,三哥与大哥一母同胞,此事表面看来牵涉三哥与韩国公府,难道三哥这么多年的无意皇位只是伪饰?又或者是有人已窥破上位者的棋局,在刻意推波助澜,那么,又到底是谁呢?
起风了,琼林习演,夜雨何处宿消?
兰屏迅速低头认错:“奴婢失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