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亦是儿臣之福气,父王不必在意。”
冷侵晴下巴摩挲着冷缺心宽厚的肩膀,久违的温暖涌上胸膛。
“倒是梅贵妃……对了,父王,梅贵妃素日伶俐得很,今日不过一时糊涂被荷菊蒙骗而已,您就不要责怪她了。”她冷眼斜过梅若絮,“况且贵妃娘娘身子娇弱,适才又风风火火地折腾半宿,老是这么跪着伤了身子可不好,太子还指望她照顾呢!”
“身子娇弱?”冷缺心瞅瞅地上弱不禁风的梅若絮,想起晚膳时她指控冷侵晴那咋呼骄悍模样,反差之大顿时心中一动。
“贵妃,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臣妾空有一身医术,却未察觉荷菊身染失心疯,可恨臣妾被一疯子牵着鼻子闹真是后悔莫及……”
梅若絮得宠原因之一便是医术高超,她在朱紫仪身边一个月便让体弱的朱紫仪相隔十几年再度怀孕……
也是她,看出朱紫仪患了失心疯!
“贵妃娘娘是说,荷菊患有失心疯?”冷侵晴如水眸子星光一闪,颌首点头,“这就是了,荷菊自小跟着本公主一向忠心耿耿,忽地如疯狗一般,定有缘故。本公主原本以为她是被人胁迫,原来是患失心疯!只是好端端的如何会得那病?”
“受到惊吓极易得此病!公主莫非忘了?荷菊今日可是去过北三所……”梅若絮急不择言,一时忘记冷缺心禁忌。
“冷缺心,你忤逆上天,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死后,你必遭报应!”
冷缺心奶娘誓死维护朱皇后,她临死之诅咒,及过后北三所闹鬼之流言,皆令冷缺心午夜梦回不寒而栗,北三所是他心中之痛!
“来人!将荷菊贱婢杖毙!”
他声嘶力竭,像被火炭灼了般全身哆嗦,目光一扽一扽狠狠划过梅若絮,“你身为贵妃本应修行德业母仪天下,却行为不检状如泼妇,浅薄无知恰似村姑,被一奴婢牵着鼻子险些酿成大祸,倘若因此累及太子,你可知后果如何?滚,即日起禁足三月!”
“臣妾领罪,臣妾谨遵大王之令,三个月清心寡欲,吃斋念佛绝不迈出拜絮宫半步!”梅若絮扑通跪下。
梦境里荷菊在她枕头里下丹毒,在官皮箱中放木偶栽赃她下蛊谋害太子是在半月后。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与其被动防守,不如未雨绸缪主动出击!
她故意弄脏衣裙,而后又令荷菊给梅若絮送野鸭都是在制造机会,让荷菊看见木偶,让荷菊通风报信,之后她再将木偶换成千纸鹤……
一招引蛇出洞虽然只灭了荷菊这条小蛇,但梅若絮苦心经营之温良宽厚,冷静聪慧人设,在冷缺心心中已有所崩塌。
“……”臭丫头打猎归来,一改之前任性、高傲、不屑权谋,变得心狠手辣、且会做低伏小、讨好冷缺心,简直是判若两人,莫非其中有诈?
梅若絮狐疑万分,忍不住偷眼瞧向冷侵晴,怎么看都不像是旁人易容假扮!
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丰盈处增一分嫌多,纤细处减一分嫌少;精致的鹅蛋脸自带三分英气,肌肤吹弹可破温润如羊脂白玉;两只双丹凤眼稍显圆润却更添几分妩媚……
她正暗自揣测,耳边响起冷侵晴哽咽的声音。
“太子怎能三个月不见母妃?请父王看在太子年幼尚需照看的份上宽恕娘娘这一回吧?”
冷缺心身边无其她伴侣,怎熬得过三个月寂寞?不出三日定然会去拜絮宫,届时梅若絮一撒娇……
此点,冷侵晴与梅若絮心照不宣。
“永昌公主宽宏大量,本宫更觉惭愧!”梅若絮涕泪四流匍匐于地,“太子自有奶娘宫女看护,请大王放心。臣妾罪不可赦唯有洗心革面好好反省!”
“本宫自有办法,何须你在此假惺惺?你无非想要博取冷缺心好感,本宫可不能让你得逞!”梅若絮心中冷哼。
“父王,”冷侵晴急忙也跪下,“太子年幼身子娇贵,且又病着,纵然有奶妈照看,若三月不见娘亲定悲啼伤身,倘若因此而有差池,儿臣实不敢想!请父王看在江山社稷份上饶恕贵妃娘娘……”
冷侵晴眼眶泪珠几欲滴落。
“既然永昌公主求情,罢了,免去梅贵妃禁足。”
“俗话说关心则乱,娘娘此回亦是担忧太子,吃一堑长一智,永昌相信娘娘以后遇事定将冷静不再似此糊涂!”冷侵晴脸上阳光明媚,“儿臣跪谢父王!”
公主受此委屈,梅若絮难辞其咎,她却不计嫌隙替梅若絮求情,胸怀何其坦荡?
冷缺心扫视四周,忽感良心不安,对公主,他似乎亏欠太多!
“然而,公主乃朕之血脉,何其高贵?更是护卫梦幻国国运昌盛之功臣,何其尊荣?今日无故受此侮辱,皇家颜面何存?”冷缺心略一沉吟,眼角扫过梅若絮,朗声道,“不罚不足以立皇威!禁足虽免,杖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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