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推开:“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黄水仙从茶几边绕过来,紧挨丈夫款款坐下。一只白嫩细腻的手抚着丈夫的肩头,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柔光似水,轻柔地劝丈夫:“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你总是沉溺于悲痛之中也无济于事啊!你是剧院的头,一院之长,许多工作还等着你去安排呢。”
肖恩伸过手来,将黄水仙的纤纤小手握在手心,轻轻地抚摸着。这时,沉郁的哀痛稍稍离他而去,使他心底泛起一丝暖意。
他对妻子黄水仙的爱很深很深,黄水仙也同样深深地爱着他。
他们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大学期间,肖恩一直是班长,而黄水仙呢?是被男同学私下誉为“校花”的女生中的佼佼者。由同学结为夫妻,感情之笃自然胜过一般了。
“仙,”肖恩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也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就离我们去了,这……这要是一场梦就好了!”
“是梦也总有醒来的时候啊!”黄水仙说,沉吟片该,换了个话题,“继禹,你心里很难过这我知道,我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但你是一院之长,百多号人都看着你呢,你应该振作些才是。车票已经买好,你该安排一下,是不是按期……”
这话提醒了肖恩。
他连连摇头,固执地说:“告诉后勤组老王,把车票退了,等两天再说。我希望能亲眼看见公安机关抓住凶手……”
这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黄水仙站起身过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子,便问:“请问你们……”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肖院长谈谈。他在吗?”身着便装的楚向哲出示了证件。在他身后是他的助手徐歌。
黄水仙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子,优雅地一伸手:“他在!请进。”
肖恩从沙发上站起来,同楚向哲、徐歌握过手,彼此就坐。
楚向哲表示歉意地道:“肖院长,大清早来打扰你们,很对不起啊!”
肖恩神情忧悒,很勉强地笑着说:“我倒希望现在就看见你们抓到凶手!”
楚向哲说:“我们的心情和你一样。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的。”
“发现了什么线索吗?”黄水仙将两杯香茶摆放到楚向哲、徐歌面前,然后挨着肖恩身旁坐下,探询地问。
楚向哲看一眼容姿可人的黄水仙,心中暗暗赞叹:这真是上帝的杰作,竟然将一个女人塑造得这般楚楚动人,完美无暇:她苗条的身段,鹅蛋形脸盘,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肤,一双细眉如两弯钩月,两只眼睛象一对黑宝石闪着缕缕清波。
暮然,楚向哲想起一本小说上说的一句话:女人的漂亮是祸水之源!这话是对是错,他不敢妄加评说。但他分明感受到的是黄水仙投射过来的探询的目光,于是,以公安的行话回答着黄水仙的提问。
“线索只能产生于调查之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藏在观众席中,而且坐在前排。”楚向哲的目光转到肖恩的脸上,说,“肖院长,为了尽快破案,我们想请你谈谈钟一鸣的情况,如何?”
肖恩的脸色又阴沉下来,那颗硕大的充满智慧的头颅仰靠到沙发靠背上,沉默良久,语气低沉地道:“钟一鸣是我大学的同学,他很有音乐天赋,吹、拉、弹、奏样样都行,特别是在民族器乐方面,造诣更深。他为人诙谐,待人谦和,与同事的关系都相当不错。我真不明白,像他这样的好人,谁会与他过不去而要杀他呢?”
“钟一鸣的妻子是干什么的?”
“哦,他还没结婚。”
楚向哲感到有些意外,探寻的问:“知道为什么吗?”
“也许……”肖恩扭头看黄水仙一眼,“因为对事业的执着追求吧!”
其实,在上大学期间,钟一鸣曾经苦苦追求过黄水仙。当时,他和肖恩两人都深爱着黄水仙,而且,黄水仙曾一度与钟一鸣的关系更为密切。
可不知为什么,就在肖恩自觉竞争不过钟一鸣而心灰意冷时,黄水仙却突然疏远了钟一鸣而主动投进了他的怀抱,毅然而匆忙地主动要求同他结了婚。
毕业时,钟一鸣本可以留校或留京工作,但他放弃了那绝好的机会,同他们一道去了山城的东方歌舞剧院。
为钟一鸣的婚事肖恩没少操心,给他牵过许多次线,姑娘们条件都相当不错,但他似乎无动于衷,总是漠然一笑说;“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找一个人受管束反而失去了自由!”
这不会是钟一鸣真实的想法,肖恩相信。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呢?他不说,肖恩也猜不着。
楚向哲说:“我们想去钟一鸣居住的客房看看,检查一下他所带的物品,可以吗?”
“行!”肖恩说,随即打电话将后勤组的老王叫来,吩咐道,“这是公安局的同志,你领他们去钟一鸣住的房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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