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清秋的话,顿时吸引了段青在内的几位夫子的注意。
他们都知道萧清秋这位书院无数夫子弟子们视作心仪女神的清秋夫子,酷爱诗词歌赋,她招收的风雅院弟子,也大多是擅长吟诗作对的才子才女。
然而。
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清秋夫子居然会对李牧这个公认的书院废物夫子籍之成名的那两句诗词感了兴趣!
段青更是语气酸酸地道:“清秋夫子,我绝不相信那句诗是出自姓李的这个废物之手,那铁定是他从哪里剽窃过来的,所以他只知道下阕,并不清楚上阕是什么。”
怎么哪儿都有你?
李牧两眼微微一眯,冷冷地瞥了一眼对面一副长得尖嘴猴腮模样的段青,不屑地道:“既然段夫子觉得我这句诗是剽窃过来的,那么敢问段夫子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全篇诗句又是什么?”
“这……这我哪里会知道?”
段青撇了撇嘴,哼地一声道:“本夫子读的是至圣先师的儒道经论,学的是曹高柳白之流能够千古流传的诗词文赋,谁知道你是从哪个不知名的落魄诗人那里剽窃来的一句不入流诗词?”
不入流诗词?
呵呵!
李牧在心底冷冷一笑,暗道光是这句话就暴露了你段青是个半桶水的诗词爱好者了。
果不其然。
便在段青这番话话音落地的那一刹,包括萧清秋在内的几位夫子,看向他的目光瞬间都变了神色。
萧清秋更是声音清冷地道:“段夫子,既然你不懂诗词,还是谨言的好。李夫子当初吟的这句诗,意境之高远,本夫子还从未在曹高柳白四位大家的诗句之中感受过。恐怕就算是四位大家亲至,也不敢说李夫子的这句诗是不入流之作。”
她这番话言辞犀利,就差直接警告段青别拿自己的无知当优越感了。
段青脸色顿时被涨得通红,可面对萧清秋,他再也没了面对李牧时的高傲姿态,连忙谦逊地微微颔首道:“清秋夫子教训的是,本夫子受教了。”
且不说萧清秋信国国君堂妹的高贵出身,单单是她如今天问书院十院之首的风雅院夫子身份,就足以稳稳压他这个下五院的翠竹院夫子一头了。
“咳咳!”
李牧迎上萧清秋投过来的满是求知欲的目光,只得干咳两声,道:“清秋夫子,李某自认才疏学浅,与享誉九州的曹高柳白四位大家是无法相比的。这首诗乃是李某当年破境失败,一身修为尽废,万分失意之下偶然所得。”
顿了一下,他才吟道:“全诗文是,西风吹老镜湖波,一夜圣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镜湖是天问书院附近一个直径足足有数十里的天然湖泊,因为当年儒道的一位至圣先贤在此悟道成圣,所以在镜湖一直流传着有关圣君的传说。
李牧借镜湖和圣君来取代原诗词的洞庭湖和湘君,一时吟起来,意境却也十分相近。
对面的萧清秋将整首诗喃喃念了一遍。
沉浸了好一会儿,才见她美目深深朝李牧瞥了过来,道:“借一位至圣先贤来抒发自己真实的情感,李夫子,这首诗虽然是你失意时所作,但清秋却从中听出了你的不甘与奋发之意。听说你这两天的修为又重新得以恢复,看来距离腾飞已经不远了!”
李牧难得谦虚地道:“比起清秋夫子这等天之娇女,李某何敢言腾飞二字?不过眼下恢复了些许修为,李某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倒是真的。”
萧清秋点了点螓首,随即没再多言,朝他和周子路告了辞,率先带领自己身后的几个弟子,踏足迈进了问天塔内。
李牧望着萧清秋身后那位年龄约莫在十三四岁,虽尚未长开,但已初现美人坯子的豆蔻少女,眼中不禁浮现出一丝恍惚。
尽管只是擦身而过,但他还是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无比充沛的文气。
这个文气量,恐怕只有达到养气境的儒士才能拥有。
假如他没有猜错,那个少女,便是信国刚刚送过来拜师风雅院的九公主萧晴了。
十四岁的养气境,果然又是一个天赋直追萧清秋的天之娇女啊!
“李夫子!”
这时,一位年龄与李牧相仿的国字脸青年夫子,与他拱手施了一礼。
李牧连忙冲他还礼道:“见过杨夫子。”
国字脸青年乃是天问书院十院中排行第二的四五院夫子杨开山,其在书院的威望,可以说是除了院长和萧清秋之外,最高的了。
而且修为也是在萧清秋之上的洞玄境。
杨开山朝他微微颔首道:“能够赢得素来高傲的清秋夫子的夸奖,李夫子,你很不错,期待你未来的表现。”
而后。
双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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