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支支吾吾道:“叶…叶世子,他…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赵康的酒吓醒了一半,猛地坐直身子,“什么离开了?”
“叶世子…方才已经…已经走了…”
掌柜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请问…赵公子,能否…能否结账了?”
赵康脑子嗡嗡作响,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
他咬牙切齿,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叶辰那傻子摆了一道!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难不成是因为要离开京城,回光返照了?
赵康脸色铁青,刚才身上的钱财都被叶辰敲诈去了,他现在哪里有钱结账?
他强压下怒火,故作镇定道:“先欠着!我又不是不给!”
掌柜的脸色更加难看,陪笑道:“公子,我们醉仙楼的规矩……”
赵康脸色一变,正想破口大骂,但一想到醉仙楼背后的人,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他眼珠一转,说道:“今天出门忘记带银子了,一会儿把账单送到……”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钱多多身上,“送到吏部侍郎府上吧!”
钱多多一脸懵逼,对上赵康威胁的眼神,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毕竟,太尉的势力,可不是他一个侍郎之子能惹得起的。
……
二皇子府,雕梁画栋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叶英雄脸色阴沉地躺在床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前几日里受的屈辱。
一个侍女正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轻点!轻点!你是想疼死本皇子吗?!”
叶英雄暴跳如雷,一把推开侍女。
侍女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道:“二殿下,杜衡来了。”
杜衡,庶吉士出身,是叶英雄的心腹谋士,素来以足智多谋著称。
叶英雄一听,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快!还不快把他请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青衫,面容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步履沉稳,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杜衡见过二殿下。”
他拱手行礼。
“免礼,快起来。”叶英雄挣扎着坐起身,指着身旁的椅子,“坐。”
杜衡落座,关切地问道:“听闻殿下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
叶英雄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还不是拜那叶辰所赐!本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反被他算计了!”
杜衡道:“殿下莫要动怒,伤身。”
“不动怒?本皇子被那傻子当众羞辱,这口气如何能忍?”
叶英雄咬牙切齿地说道。
杜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说道:“殿下,叶辰此番去西凉就藩,路途遥远,山高水险……”
叶英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先生的意思是……”
杜衡点点头:“西凉多山贼,若是提前将燕王即将赴任,剿匪的消息传出去……”
叶英雄顿时明白了杜衡的用意,他兴奋地一拍床板:“妙!妙啊!到时候,那些山贼自然会对他不利!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屁股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先生此计甚妙!本皇子就等着看好戏了!”
叶英雄心情大好,看向杜衡的眼神也充满了赞赏,“此事就劳烦先生了。”
杜衡微微一笑,拱手道:“为殿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
叶辰从醉仙楼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径直走向城西的一家铁匠铺。
西凉苦寒,民风彪悍,又与邻国接壤,常年战乱不断。
他虽然顶着燕王的名头,但实际上就是个被发配的弃子。
此去西凉,凶险万分,他必须早做准备。
不过,他身边肯定有皇帝的眼线,若是大张旗鼓地打造兵器,难免会引起怀疑。
所以,他只能暗中进行,先打造一些小型的防身之物。
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一个赤膊的壮汉挥汗如雨,一下一下地抡着铁锤,锻打着烧得通红的铁块。
叶辰走进铁匠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客官,要点什么?”
铁匠放下手中的锤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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