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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凤虚凰痴情亦然 (2/3)

作性命,当做兄弟之情的见证。大凡临字写帖时,都用此印。甚至后来连圣旨也用此私印代替玉玺。朝臣先时多有不满,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兆凌得了这印以后,先考了官试,后来遇见叶孤鹤,做了他的徒弟。师傅见他酷爱此印,便让能工巧匠用鸡血石镶了缺角,叶孤鹤亲手在镶上的角上镂刻了“天道酬勤”四个字。故而此印与这二人都有关联。

正是:掷印原是惜花意,镶石本源孤鹤心。花心鹤意皆因情,一片苦情护知音。

如今见了私印,不见老师,兆凌望着这天道酬勤四字,深恨自己怠慢朝政,所以竟不知老师亡故,实在不肖之极!可恨之至!

兆凌对着那霞影纱窗,看着楼下漫天的飞雪,虽比不上闹雪灾的时候,但还是纷纷扬扬,时断时续下个不停。兆凌推开窗户,冷风扑面,吹得他的心渐渐冷静。他忽然想到:“那龙都派到竹城的赈灾特使,到底是谁?”

说来可笑,这特使原是他派出的,他却丝毫不知详情。可见这个昏君,确实不是君王材料。只是派出的这位特使,原是潇王的胞兄江王爷的妃子蔡氏的表哥,朝中御史尚青云的亲儿子,名叫尚可。兆凌至此,立即下旨,让卫流云查出特使名号,并令其火速回竹城述职。

只约十日之后,卫流光就收到其兄回信,禀说特使尚未回龙都。兆凌大惊,但既来竹城,总要行善济民才是。一来二去,越是探访民隐,越是查出妫进贪赃枉法。原来妫进怕自己纳贿的恶行被人告发,借书君帝时废止多年的准出不准进的“祖制”,堵死竹城通龙都的平路,对所有想去外界的人全部以别项罪名关押进大牢;对有些反抗者再打入疯人谷。

妫进因此被革职,“竹师爷”也因此被查处,削职为民。

这段说的是妫妃之兄及棋圣爷如今的境况,且按下慢表。且说李荏苒出使雪戟国,那国主乃知蛟得了江山,翻出昔日惜花写给其堂弟乃知龙的那封“告密信”才知道画圣一片诚心,不仅当年的误会消了,对李荏苒也是殷勤备至,一口答应将兆猗找回放归。李荏苒首次出使大获成功,腾龙瑕玉二年除夕,即领着兆猗去往桑日国,向国主德仁提出迎回妫太妃之事。谁知这一去,便是:鱼吞钩线鸟投网,白泥菩萨过大江。

原来那李荏苒带着兆猗和护卫,一行乘大楼船过探日海,浩浩荡荡来到桑日国。这楼船是程得胜将军那年在雪戟国寻找惜花,雪戟国主多次催他回国,他无奈在路上走走停停,无意间望见雪戟国水师英武,他便默记于心,回国来仿造一支水师,费了许多军费。朝廷中对此多有异议,亏得潇王、漓王保他,过了半年,大船造就,想不到荏苒出使,他竟是第一个坐这船的人。

看官疑惑道:“这水师的事,这瑕玉帝莫非也不管么?”殊不知这就是惹祸的根由了。兆凌心里,倒是塞得满满的。只是他心里只有同叶惜花夫妇、叶文众兄弟,再有就是卫流光和李开方这些人的私交。满脑子亲兄热弟、剖腹换心的兄弟之义。至于那些朝政大事,他便懒得过问。他是情愿将光阴消磨在鸳儿的鬓边、枕侧,亦或是醉心在琴韵箫音里,也不愿在朝政上留心半分。试想,长此以往,这国中任事的官员,一年忙到头,却遇着个一问三不知的上峰,哪有不怨他之理!腾龙的先主们,多有防着朋党的。怕的就是朋党之争使国本动摇。可是兆凌如今坐在龙位上,带头拉帮结派,大臣、手下,但凡亲昵的,便称兄道弟,就是刎颈换命也是愿意的;那般没有交情的,不疼不痒,任他做出多少政绩,也不得重用。

昔日,书君帝宠信丞相席鹰,只落得做了异乡之鬼;如今凌儿最信任惜花、流光,可是惜花只爱画画,从不敢摄政,那流光也是武夫一名,懂得什么大事!朝政只靠着叶孤鹤,叶大人因为李荫的事被贬之后,这朝政又落到卫流云身上。可笑他不过一个作画的书生,虽然和惜花一样才高八斗,但毕竟文弱,这些大事,他一个无根无蒂的书生,凭什么服众!所以大权,往往旁落。潇王兆贤、漓王兆淇,二人是皇族,能力又强,再说那“亲王不问政”的祖训早就成了一纸空文,这权柄因此总是操在这二位王爷手中。朝中又有尚青云之流,觊觎卫流云所占的丞相宝位,多方刁难,弄得流云十分尴尬,他为求自保,也作出许多无奈之举来。这里暂且不提。

开篇且将腾龙那一片混沌的朝局搁下不提,且说这李荏苒奉命出使,在雪戟国见了国主乃知蛟,找到了街头行乞的兆猗,可谓“首战告捷”,李荏苒为人向来自负,如今坐在楼船上,看着面前探日海,见海涛拍船,竟命卫士同在船上唱起歌来,歌曰:“日熠熠,惊涛动天地,看碧云,绕定旌旗!船发如箭,驭波浪尽是英雄气!是侠士不争蝇头利,且看着,东升西落日头起,不管它风荡云迷,俺这里千载不变常屹立。”荏苒以为这次出使已是胜券在握,试想,连兆猗这难办的差事都办得如此干脆,那妫妃又能有什么波折?因此他半点不曾多心,顺风顺水,很快到了桑日境内。桑日国主德仁不是布仁、无仁之辈,毕竟是个饱读诗书的儒将出身,见了荏苒、兆猗,十分殷勤,但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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