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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尽前缘操钺终篇 (3/3)

回廊看,睡银塘鸳鸯蘸眼。”方信万事皆有定因,倒也不十分伤心。只是终日痴痴呆呆对着荷塘发愣。那秦隐只为与惜花有同门之谊,入府与他治病,对他闲话一回,便就辞去。

兆猗因岩香国主来访一事,起了疑心,三番两次故意寻衅,小蝶害怕,收拾细软,不告而别逃往别国去了。

转眼深秋已到,绵绵秋雨滴沥不断,只有枫红依旧如血,秋日荷塘仅剩得一池残荷而已。兆凌竟抱了旧时琴来,在白玉小桌前斟了一杯绿茶,对着惜花笑道:“姐夫,你我结缘皆因这一杯茶而已。我知道人生如茶,若没了味儿,就是该泼的时候了。来,你我合奏上一曲,凌儿今生也不枉了。”

惜花郎听他语中不祥,待要劝他,又不知从何劝起,自打千福借寿为他续命以来,惜花何尝不是个心死之人呢?便取了腰间短箫,与他合奏《凄凉犯》一曲。

其后之事,说法颇多。记入《史志》,却是这样写法:当下一曲甫毕,秦隐复来,兆凌低头呷了一口那清绿的茶汁,顷刻化作一道白光入室内而去。惜花急随入去,见秦隐在府中取了一支龙头玉笛道:“囚牛情根不断,自己散了仙体,缠到其妻生前用的玉笛上了。天帝有旨,命我收复囚牛,使他永镇探日海中,我则可升为正神。如今他的仙体已失,只能那这支笛子充数了!”

尾声

原来秦隐将化龙之药交予兆凌,又将那龙头玉笛携了去,镇在探日海中,自己更名改姓改名赵公明,升作瘟神。兆凌之子救在崇将军家,自是得以平安长大;惜花郎失去千福、兆凌,自己抚养兆黯,兆黯长成十八岁,一夕叶惜花与兆黯话别,惜花郎散了灵力,不入轮回。

操钺元年十一月,德仁受李弥新与伏明生前之建议,攻打腾龙。彼时,兆猗暴虐,众皆不满。内忧外患齐发,桂王、尚青云、程文举等勾结心腹武将杨远滔、段达共反兆猗,透露兆猗藏身之处,兆猗被杨远滔假称桑日兵所杀,得年29岁,建号登基不足一年。尚青云、程文举等大臣复拥桂王为帝。那桂王饮登基酒时,脑疾发作暴死!尚青云又复立桂王之子兆灼为帝!兵祸起时,刘氏因见棋圣首级,悲不自胜。伤心染疾而死,小蝶逃到幻衣国,后嫁与幻衣太子为妃。

德仁班师回国,过探日海,狂风大作,兵士见白光出于水面,海面出现巨大漩涡,死者无数。德仁亦死于此时。此后,桑日国亦一蹶不振,无力侵犯他国。其反转详情在后传中叙不题。

其后腾龙国民自海边过,常听见弄笛吹箫之声,或言这是囚牛爱乐之故。叶惜花生为情种,死为情鬼,其善良高义凡人所无,但人生际遇,往往出于偶然,既然无从知晓,何谈改变?无法改变,就应顺应自然,坦然承受一切为是,有时过分执着,亦是自苦。回首人生,生死荣辱尽在须臾之间。万事不如随缘尽兴,此佛家所谓“无欲”道家所谓“无求”也。

天地之间,何物不变?唯独日月之光照临万物,不分贵贱彼此,久久不息。人比之日月,可比沧海一粟而已。故而一己际遇之悲何足哀叹?一时之喜又何必轻狂!此乃亘古不变之理,是以帝王将相,不过朽木烂骨,而至情至性则化作真谛,永留人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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