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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护妖道亲射贵朝官(四):妒女津(6)兰喻(2) (5/6)

,骗死了十八个人,老的少的都有,还骗尽了几百人的家产,此次进龙都的机会,也是他向李国师重贿并利用门徒宣传得来的!

这个贾骗子原是个正经贫人,胸无点墨。他本是黑谷地人氏,先前他曾跟一不知名的正经道长学过道家气功。后来因身无所长,又好吃懒做,去偷东西给人捉住,在牢里遇见了一个行窃不成被逮进牢的书生,两人结为了一党,从此开始用道家气功为幌子骗人!他谎称自己师从广兴子,练有无上道法,以他法门潜心修炼,可治百病。天下自有那生病乱投医的百姓啊。他买通小官,篡改履历,骗得各地大道观的观主借场地给他。他却同了一伙众人,在各处有名道观搭了大场,招人入会。口若悬河诓骗病家,人家怎么不信呢?他便谎称,入他法会,要分等孝敬,捐功德钱敬奉三清祖师。心越诚,练功越勤,好得越快!自有许多人信他,捐了好些钱,弄到倾家荡产的。还有那轻信他同伙写的书上的鬼话,信他的法子能治病,自然给治死了!这些人辗转找到了孤鹤夫子,叶大人叫阿凌…不,叶大人叫新皇立即将贾道人下狱,按其罪问斩!可新皇连夜找了贾道士来问,那老贾一顿哭诉,道钱是信众自愿出,功法实际没坏处。他的“书”上的言语,可任凭人家选择信也不信,那些人自个儿找死,和他无涉!新皇听了,因这人曾给他按穴“松骨”,替他暂时消解了身上酸疼之感,于他有恩,又想放他一马。谁知李荫国师因举荐了这个歹人,心里又怕又恨,也来闯宫上本闹了一场,新皇他一面安慰李国师说,没事儿!国师莫怕!骗子的脸上不写字儿,国师也是给他蒙了,这事儿半点不怪国师!一面才吩咐送这个贾道士去吃上了牢饭。

这个贾有道在牢里害怕,一索子吊/死了!可叶孤鹤还是要给百姓一个交待,就找了龙都一个罪犯滔天的江洋大盗,将他头发向前掩了面目,假冒贾道人的名义给斩了,监斩的是流光将军,观刑的老百姓有五、六千人,个个都说新皇是圣君呢!

那兆凌一时掩饰不得,又当着小鸳的面长长的咳了一阵子,喘了一会子,自己觉得力微气弱,声音也暗哑了几分。爱人近在身边,他却不能长久相守,还要想尽说辞努力将她推开去!阿凌此刻只觉得如钝刀割肉,利刃锥心,这当真是一种苦刑呐!

借那斗笠纱幕遮掩,他蹙紧了双眉,那美目中满是不平恨意,也不知是恨着这命数呢,还是恨他自己,他寒心似的重重的叹了一声,手里依旧认真的好好端着碗,喂小鸳喝着姜茶,却咬着牙恨恨地接口道:“那些夸他的…要么就是没有眼力见,要么就都是些不识得他的人!你只想想,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下了手,这还算是个人吗?我这闲人想想,也替他那原配不值!她嫁给这等脏心烂肺的无义小人……”

“别说了…仔细人家听了去,害你丢了饭碗。”小鸳自被里伸出手来,一把推开了那碗,故意加了力触向阿凌的手指道:“阿凌,你今儿一整晚咳了几回?你病着呢,还要说这些骗着我,你累不累?”她伸出手来,一把扯掉了那斗笠上垂下的纱幕,凄然冷笑了一阵子道:“怕我把你染上了,那你别来啊。你既然来了,再多蒙上几层布,我也认得你!‘恩断情绝,终身不见’,你现在又干什么来了?”

兆凌一把把蓝布巾也给扯了,满不在乎地丢在一旁小几上,三两把又把颈项处鱼皮衣的索扣也解了,也一齐脱了放好,露出原来薰过香的青布旧袍来,他顺口扯谎道:“我…我是来寻人参回去救命。顺便再办点儿公事,来督着旷大人发救济银子呢。”

“嗬…旷大人早回去了,领钱的也只剩我一个了。你这时还来督察呢…你待要哄谁?”小鸳心中幽怨已极,此时恨怨交加盯死了兆凌道:“你已经替我作了主,除掉了阻碍你的这个孩儿,你现在又醒过神来,要给我一个了断!你是千里迢迢奔过来,瞧瞧我死了没有,若我侥幸没死,你就……”

“不是……邢氏…不过,你猜得也差不多!我虽不要你死,却也要收回你一样东西!”兆凌脸上木然无波,无喜无悲道:“我是特地来寻你,找你要回你那隐王妃的宝印。你趁早拿来,免得我叫张公公上门,阿娘脸上不好看。你交了印出来,自去和岳母娘说了,趁早搬家。将府里的书哥儿他们全带到棋圣府去,我就算你是个有肚量的。小黯儿呢,他是我弟弟,管不管他,随你高兴。那小鹦鹉呢,这扁毛小东西,当初是你喜欢我才买的,它不死,你便要养着它。那盆兰草,等你回去,它…它定是枯死了,你便远远丢了它,连盆都不留算了……邢姑娘,你落到这样,却怨不着我兆凌,都是你自己瞎了眼!我和我爹是父子,当然是一样的,以前那些,明摆着都是骗你,也就是动动笔、翻翻嘴皮子的事儿,你怎么竟然全信了…还嫁给我了呢?!”

“我……事到如今,我也认了……那印早没有了,它面上是金,里头却是黄铜…我拿它化了三两金子,指望积少成多好救你的命呐!阿凌…阿凌…不!皇上!都是小奴不好,我没长眼!皇上…皇上……”小鸳两只手死死拉住了兆凌的蓝袍下摆,努力拔了声道:“你不如叫人剜了我的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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