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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护妖道亲射贵朝官(四):妒女津(5)兰喻(1) (1/3)

兆凌跨了流光的马,自初更起沿驿路奔了多时,黄昏时到了锦鱼驿,给马喂了些草料,自己呢,饿了两顿,有心在驿站里多吃点垫垫肚子,却又实在没有胃口,只得点了些下粥的小菜,胡乱吃了两碗菜粥。阿凌放了筷子,便向驿丞去讨了纸笔,写了个东西留给叶孤鹤,押上了自个儿的缺角玉印。原来是定下宗室大挑的章程,二十岁以上的,凡沾个兆字的男丁都列名待选——这里头铁定有你要的可造之材吧!写罢了,离了递信之处,正想往迦仙州去,走回外厢饭厅时却迎面碰上了流光。卫流光自那桃色包袱里抓了一只桃子包,狠狠往阿凌手里塞过去,板着脸道:“你这文弱书生,连夜赶路,竟比我快不了一个时辰。你这骑术…何忠义定是也已经没招了,只好叹了一声,随你去吧!”

“张老呢?”

“他老人家晕车了,躺在车里呢…我一会儿给他带吃的。”流光无可奈何地瞧了一眼兆凌道:“凌哥哥!不是阿光说你,在这儿你人生地不熟的,到驿站前边岔路又多,万一走岔了,反而费事儿…昨儿你临走,又给张老灌了不知什么迷魂汤,害他立马跑到我这边儿,念叨了你一整晚…天不亮他就拉我起来驾着马车追你了!你看,这不,晕了两回车,啥也吃不得,饿了两顿呢!”

“唉!今儿咱们直接去迦仙州吧,辰光还早呢。咱现在去给张爷爷请个医士瞧瞧吧。这驿站里也不知有没有配医士呢……”

卫流光慌忙连连摆手:“别!张老可不想叫你知道他晕车的事儿,你也别提留他在这里养病。老头非哭不可呢!”

“那我给他买些药丸吃。我去找找……”

“诶!你甭去…快上车去,张老见你上了车,就能好!我给他找药去……咱们马上去迦仙州,可快点找到才好,要不……唉!时间已到了,可叶章是真没传书来,鸳嫂子是真没到家。这事儿是有点奇怪……”

“唉!我上车上等着你。”

三人到了迦仙州,直奔了州衙。原来,迦仙州官欧阳值,因妒女津之事到龙都述职去了,却因见不着驾,只得按先时所约由一个何师爷管事。那接待的是一个靳管事,见了兆凌三人,不知底细,便摆架子道:“三位,欧阳大人不在,你等领家人骨殖的,先随在下靳某到这边签押名字,再到那边找夏账房领救济款和补偿钱,完事儿再签一个了账文书。您三位是三家呀,还是一家呀?你们的人死了没有?没死的到这边,在这儿等着,要见何师爷,谈好才可以领银子。现在…旷老回都了,事儿马上就了了。还差…呃…死了的一个,还有活着的一个。诶,我丑话说在前面啊…段船主的家人可没有啊……”

“你们的人名字是……”那靳管事眼皮一翻,无所谓地宣道:“死了的,只有秦渊的家人还没有来,那活着的还有一个…唉,这个人登记的名字是李善,李善是李荫国师的亲信,可不是这人的名字呀。可这人得了伤寒,病在迦仙驿,昏睡好几天,连名字也问不出来。州里预支了朝廷的银子,驿馆医士才给他开药,还派着那老医工照应他好几天呐!可再这么下去,眼见救济款和补偿银都快贴完了,你说,他家人还没来。这万一,银子贴没了,他这身边也没个人…再没人也只好赶人了…人要是死在公家驿馆里头,多晦气啊!”

“管事大人,这秦渊……”

“秦渊…您是他什么人呐?他的事儿定不下来,这您得找何师爷!您是……”

兆凌上前揖了一礼,含了些笑意正色道:“喔…下官是旷继忠大人的上司,敝姓卫。此位乃舍弟流光,此位为皇上亲自差来的张公公,我等……”

“天呐!您……”靳管事听了兆凌所言,顷刻如遭雷击一般,那肥硕脸上满面堆笑,谦恭回道:“天使钦差,原来是卫大人、张公公、流光将军…新皇驾前的大红人呐……这事儿太大了,我得赶紧有请何师爷!您几位赶紧到公署上座拜茶!请,请,请!”

三人来了公署坐了不多时,见那何师爷迎真佛似的跑来了。何师爷见了面,便殷勤笑道:“卫大人!小人不过暂代我家老爷管理州务,处事如有不到之处,望卫大人及二位大人海涵呐!卫大人关切这段船主之事,还有这秦探花和驿馆里这位…公子,小的如今也没顾忌了,只好秉着良心,一一细禀。卫大人呐!”

这都是小的老爷欧阳值,伙同李荫国师干的害人勾当,小的都是奉命而行…我不奉他们差派,哪敢做这等事啊!

您也了解这李国师原是朝里席丞相的内侄,他因他姑父在桑日入境时倒了,心里十分担心没了靠山。但他又觉得,啥都没有钱可靠,自然就想趁机敛财以自保。他先趁新皇领人出征,自己以筹军费资军为名,在境内搞段娘娘庙会——百姓人人给他整惨了:人家在他规定的上好地界高高兴兴办庙会,桑日人没沾到迦仙州,本来还算安稳。那龙都一带遭了兵灾的,还拖家带口过来这儿买东西和留宿呢!可,人进了这区域,再要出去就要交利钱!买东西、住宿的,交得还算少——人家心里恨那桑日贼人,看朝廷艰难,也愿意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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