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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弟,你不要伤了身子。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你不用说,也不用想。跟我回去,我再也不提父皇的事了。”
“不,我想说说。你,你总是说那个昏君他是什么书家、画家,他哪里比得上你!人品如此,画品又能怎样!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他,你怕得罪了他,坏了你的前程,埋没了你的才名!你怕他,可是我不怕!我一个要死的人,我怕什么?我怕什么!”兆凌咳得越发厉害,话语里充满着怨愤。惜花抱起兆凌,“凌弟,走,你受不得颠簸了,我带你去雇辆马车,我们一同回去。”
“不,姐夫。话已说到这儿了,我得提醒你啊,要不然…你迟早毁在他的手里!我要告诉你,要不然到我死了,我也闭不上眼啊!”
“你别再说了,你看你!走,姐夫带你回家!今后没人再敢害你,谁要动你一指头,姐夫就跟他拼命!”
叶惜花灵力不足,好似一个凡人。此时天已全黑,惜花双手托起兆凌,走了一段,正遇一个赶车的。惜花急忙向前,对那车夫好言相求,他才同意先将二人拉到地方。车在茫茫夜色里行进,此地还是郊外,路边只有两排整齐的巨松,月光微明,一阵阵凉风透过车窗的软帘,直扑人面。那些夜出的鸟,发出些析嗦鸣唱,更显的道路幽深,晚景苍凉。
正是:微月隐隐天光黯,百鸟呖呖暮色沉。松涛阵阵萧萧冷,香车粼粼夜归人。心如明灯欲照路,身似飘萍觅浮根。谁怜远客风沙苦?叶本惜花更护神。
车厢里兆凌仰面躺在惜花双腿上,他此时已没有一丝力气,像一只奄奄待死的蝶,仿佛要人将它小心拾起,同埋入花冢之中。惜花将心沉下,把仅有的灵力输入兆凌的体内,自己所剩仅够他续命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