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镇子里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鸡鸣声声,任家镇如同被晨风轻轻拂过,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街道两旁的小贩开始吆喝起来,热闹非凡。
林凡缓缓睁开眼,一抹惊喜掠过心头,昨夜与邪祟斗法的疲惫已被一夜的修炼冲刷得无影无踪,灵力不仅完全恢复,还隐隐有了一丝精进。然而,当他目光转向身旁时,不禁一愣。
任婷婷不知何时悄悄挪到了他的身边,蜷缩成一团,宛如一只寻找温暖的小猫,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正被梦境中的不安所困扰,眉头紧锁,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转头看向另一侧,任发正裹着被子,呼呼大睡,完全不顾及昨晚的“守夜”承诺,林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俩父女,还真是‘守夜’高手啊。”
正当林凡准备起身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九叔带着文才、秋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九叔一眼瞥见破损的大门,心中一凛,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任老爷!”九叔一进门便急切地呼唤。
任发闻声连忙起身,一脸焦急:“九叔,你可算来了!昨晚先父突然现身,若非阿凡出手相救,我们父女恐怕……”
九叔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昨晚他明明检查过任老太爷的棺材,一切安好,怎会……想到此处,九叔不禁苦笑,自己也是血肉之躯,一番奔波后早早睡下,哪知一夜之间风云突变。
“九叔,我家那两只黑羊……”任发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惊恐。
九叔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急忙奔向停尸房,只见棺材四分五裂,任老太爷的尸体不翼而飞。文才虽在外间守夜,却安然无恙,这让九叔心中稍感宽慰。
“任老爷,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九叔目光坚定,转向林凡,“阿凡,昨晚的具体情况如何?”
林凡详细叙述了昨晚的遭遇,特别是任老太爷身上冒出的黑光,竟能抵挡他的掌心雷,这让九叔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有人在操控任老太爷!”九叔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任发闻言,恨得牙痒痒:“若是那看风水的所为,我绝不饶他!二十年了,他害得我们任家人丁不旺,生意衰败,如今还想灭我满门,简直欺人太甚!”
九叔的剑眉紧锁,他沉吟了片刻,终于开了口:“只要他今天晚上继续出手,我就能锁定他的位置,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准备一些必要的物品。”
任发一听,连忙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九叔,需要准备什么?我这就去安排!”
九叔微微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纸,开始飞快地列起了清单。“我列个单子,任老爷你按上面的东西尽快采买回来。”
“好好好,九叔,你跟我来!”任发一边应着,一边拉着九叔往书房走去。
……
夜幕降临,任府内一片寂静,只有火把噼啪作响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任发已经将所有下人打发走,只留下任婷婷和九叔师徒四人。他还特意嘱咐了武时威,让全镇的人今晚都早点回家,不要出门。
院子里,数十根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火盆里的火焰熊熊燃烧,驱散了周围的寒意。门窗上贴满了黄符,显得格外醒目。
客厅里,任发和任婷婷紧张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眼神中满是担忧。
院子中央,一个半米高的台子赫然在目,台子上摆放着一张宽阔的桌子,这便是九叔的法坛。香炉中插着三炷高香,烟雾缭绕,香气扑鼻。两旁点着粗蜡,左侧法令,右侧法旗,显得格外庄严。
九叔手持桃木剑,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情肃穆,仿佛一尊雕塑。文才和秋生站在一旁,看着九叔这副架势,心中不禁有些紧张激动。他们跟了九叔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师兄,你说师父这是要干啥啊?”文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凡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微皱,轻声道:“师父要跟人斗法。”
“斗法!”秋生和文才一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好奇。
“那跟谁斗啊?”秋生忍不住追问道。
林凡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叫隔空斗法,不需要知道对方在哪里。”
话音刚落,林凡突然竖起了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秋生和文才一愣,立刻缩了缩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紧张地看向四周。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院子里的火把忽然熄灭了几根,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九叔猛地睁开了眼睛,手中的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剑光,直指夜空。
“来了!”九叔低喝一声,身形瞬间跃起,落在了法坛之上。
文才和秋生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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