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骚臭。夏洛蒂注意到萨达特的头巾是湿的,随即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直直地看着萨达特,后者的眼睛对上她的目光以后,重重地点了下头当回应,两人的体力都已经让他们不想开口说话。
“这能够让你的头降温,在炎热的沙漠里,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头部尽可能保持凉爽,否则大脑会热晕,身体会不听使唤,可能你还没意识到就已经被成了秃鹫的美餐。”他说着就动手来撕夏洛蒂的内衬。
夏洛蒂脸一红(尽管本来就已经热的够红了),迅速拍开他的手。萨达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转过头去,然后他接着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在这里不能浪费一点水。这种事我以前在沙漠里也干过,习惯就好。”
等他再次转过头来时,夏洛蒂已经脱下了内衬,仅仅穿着外搭,尽力用双臂挡着胸口。然而萨达特根本就没在意这些,他利索地取出一把刀来将内衬割成头巾,严严实实地把夏洛蒂的头部包裹起来。
“这下你看起来像个阿拉伯女生了。”萨达特似笑非笑着,夏洛蒂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可能更接近中东悍匪。
萨达特取下腰间绑着的水壶,夏洛蒂听见壶中液体的晃动声,极度渴望饮水的她立刻伸手去夺,但被萨达特拦下,“喝一小口,不要咽下去,含着它,这会很有帮助于用仅有的水活命。”
夏洛蒂捣蒜一样点头照做,舌头在因缺水而干臭的口腔里躁动,那一口比唾液多不了多少的宝贵液体在就跟着流淌。她的喉咙快要着火了,但她不能吞下。这种感觉就像是四月独身的阿拉伯剑羚或者被捆在宴席门口的饿鬼,但夏洛蒂忍住了。事实证明萨达特是对的,她的精神和身体都被这一小口水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
因为这口水,夏洛蒂和萨达特无言地走出去好久。当它终于一点一点地被夏洛蒂完全吞下时,她终于能问出她另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你身上有吃的吗?”她现在无以复加地依赖萨达特——这个埃及向导和新朋友。
后者点点头,低头从兜里摸出一袋锡纸塑封的东西——是昨天他吃的俄罗斯军粮里的熏肉。他果然在身上备了食物,夏洛蒂有些自责,她清楚地意识到,在这里她必须让自己更敏锐和想的更多。
萨达特递到她的手里,提示她同样吃一小口——少食多餐,这样能避免消化过程中消耗更多的水,让你不容易出现脱水的情况,脱水也就是几小时的事,但却足以要你的命。
沙漠里的一切生物都追逐着水而生存,就像人追逐钱才能活着,见证无数个第二天的日出。
周而复往,乐此不疲。
不知道走了多久以后,夏洛蒂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她无法接受萨达特的降温方式,也不愿意浪费不多的饮用水,所以就只是选择走着,只是继续走着。
慢慢地,她的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她再次倒在万千灼沙之上,只是再没有力气再一次鲤鱼打挺一样起来——她的大脑和身体已经瘫痪了。
恍惚间,她被人像提起一只猫一样迅速提起。夏洛蒂模糊地看着萨达特伸手面色铁青地迅速解下她的头巾。当她再次不稳地站定后,萨达特不容置否地将那两块布递到她面前。
“自己来还是我来?”他问。
夏洛蒂妥协了,她机械地接过,只一个眼神,萨达特就背对着她走远了几步。她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境地下已经再无廉耻之心,她蹲下,快速处理完以后,自己将它重新包裹上自己的头颅。忽略难闻的气味和心理障碍,这一招确实有用,头部的温度迅速下降,理智思维重新占领了精神的高地,身体也逐渐终止了罢工。
“你看那是什么?”眺望着远方的萨达特说。夏洛蒂向他的方向转头,一道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打在她眼睛上,她低头躲闪这让人颇为不舒服的光亮,才看清光的来源。
是他们来时的大悍马,难以想象如此沉重的它也被那可怕的风暴给卷动离开了原地。它已经被风沙抛光到昂贵的涂装一点不剩,就这么裸露着亮晶晶的钢铁,但玻璃都是完好的,只是上面多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划痕。
它看起来十分突兀,像是停在这片荒凉土地上的外星人的飞船。车附近还有一个人,头上也带着那种头巾,不过是白色的——是哈托尔!她的沙漠迷彩服使得夏洛蒂一开始都没看清楚她。
哈托尔应该是他们所有人中最能适应沙漠的人,此刻她正在为打开后备箱而努力。夏洛蒂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能够救命的饮用水和他们急需的食物。夏洛蒂跟随着萨达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高喊着,挥动着胳膊,她在这一刻体会了萨达特找到她时付出了多少的体力。
哈托尔闻声抬起头来,也对着他们招手。夏洛蒂似乎看到她的冰冷面具碎裂了,她赶紧揉揉眼睛,确认了所见非虚。哈托尔正明媚地笑着,就像年轻女子与从战场上归来的爱人重逢,她的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烁着。这种表情出现在她一贯扑克一样的脸上让夏洛蒂觉得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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