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神船不会漏水是吗?”萨达特不屑地说,一掌拍在船身,也不怕被翘起的木刺扎到手。
“你只管推下水就好了。”哈托尔以她一贯的不容置否的语气说,然后就把头扭了过去不再说话。
“莫里亚蒂小姐,你让一下,别刮到你。”魏明诚已经在摩拳擦掌照她说的做了。
十几分钟后,在四人的努力下,终于把这艘巨船推下水了。哈托尔第一个爬上船,紧接着是魏明诚,最后是夏洛蒂二人一前一后地登上船。
夏洛蒂踩着一节一节缠绕着船身的粗绳子当梯子,一点一点地爬上船侧。这种感觉有些类似于以前在游乐场玩的攀岩项目。
由于有外骨骼的加持,她并没有多费力,四肢关节的每一次弯曲都伴随着机械轴运转所产生的轻响。
没过几分钟,她已经扒在船沿了。放眼望去,船舱很深,大概有两三米左右,但并不是从舱壁直直地切下去,而是一个还算平缓的圆弧。船上有一个主舱,前面还有一个副舱,主舱比较大,而且密封得比较严实,四周是用似乎是用某种干草席把它搭接起来的,它大概有两个电梯间那么大。
船舱的两侧船舷有木质的桨座,但全都空荡荡的,船上没有一只船桨。夏洛蒂蹑着脚从沿上小跑下去,在她跑动的时候,几块木板之间的缝隙随着抖动更加明显。
“这船……不会真的漏水吧……?”夏洛蒂看着脚下摇晃的甲班,担忧地说。
“还用问?它肯定会漏水的,只靠绳索系住这么大的船,船下水后绳索势必会吃水膨胀,这么一来船就算不散架也会漏洞百出……喂,你会游泳吗,要不我先系条绳子在你腰上吧,这样或许你还能保住一条命。”
萨达特本来带着怨气连珠炮一样说着,突然发现夏洛蒂表情很难看,就停了下来,提出同生共死的要求后,就那么恳切地看着她。说老实话,这一刻让夏洛蒂颇为感动,但感动之余,夏洛蒂还是问出了她眼下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所以你会游泳吗?”夏洛蒂问。
“不会。”萨达特的目光依然恳切,他斩钉截铁地说。
“那他妈到时候该死不还是死!”夏洛蒂欲哭无泪。
“白痴。”哈托尔突然说。
夏洛蒂怒目相向,她对这个令人颇不舒服的女人刚刚建立起的一点好感灰飞烟灭。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哈托尔却指着一节缠绕着船身的绳子说:“这是芦苇揉捻成的绳子,没入水中以后不仅不会膨胀反而会收缩,而且越收越紧,最后牢牢系住木板,不留一丝缝隙。”
她又用手示意了一下船身:“这船是上好的雪松木制成的,是在木材缺乏的埃及非常名贵的木材,有好几位法老远征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就是为了它。这种木材有淡淡的清香,防水性和耐朽性都很好,在经过某些涂油处理后更是大大得到了增强,更是不用担心这些古木的质量问题。”
像是知道夏洛蒂要追问什么似的,她顿了顿,又继续说:“1954年5月在胡夫金字塔附近的船坑里也发现了一艘这样的船,文物修复学家发现那些构件有浸过水的痕迹,证实了它与法老共埋地下前曾下水航行,又经过一番试验才证明了太阳船的特殊构造。”
然后她就又恢复了沉默状态,时不时以一种“无知真可怕”的眼神扫他们一眼。
夏洛蒂不服气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纵使她确实错了,她也讨厌这种居高临下,还带着些蔑视和不屑的说教。她和伊凡冲突很少,但往往都是因为对方的这种做派
她被哈托尔噎得如鲠在喉,但她又不能和哈托尔撕破脸皮大吵一架,谁叫她确实什么也不懂呢?照这个架势,接下来还得靠对古埃及文化和神秘学都很精通的哈托尔领路呢。
更何况,万一她就是预言中的内鬼,或许锋芒毕露对她怀恨在心,第一个就刀了她怎么办?
夏洛蒂只好独自怄气。萨达特能看出来她心情很不好,识趣地远离她,到另一边的船舷去和魏明诚一起,对着光线扫过的一片又一片、似乎在对着没有边际的水域比划着什么,不知道是在目测水文还是辨识方向。
这船确实玄的很,在帮着推船到水里时夏洛蒂就看出了一点。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不如说它的重量对于它的庞大来说不太适配——它太轻了,就像是用稻草扎成的一样。
而现在就更奇怪了——它正慢慢地动起来,在水上朝着一个方向漂动过去,而没有一个人在摇桨。
——它在自己移动!
魏明诚拿出指南针,用手电筒照着——显示他们正飘向东方。“看来我们正在沿着地下河蜿蜒的河道自然顺流漂动着。”魏明诚说。
夏洛蒂虽然已经害怕的不行,但她实在无力分析这种超自然事件——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限度了。尽管有外骨骼加持,但她的腿已经开始软了,但她不想让其他三人发现她的害怕,更何况他们看起来都若无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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