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哈托尔之间的关系恐怕会更别扭。
“那你就死了。”哈托尔说,她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萨达特怪叫着抗议,魏明诚拿着一条手巾反复地在他头上揉搓着擦水,夏洛蒂不禁好奇,他包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出发之前她看到他正收拾东西,甚至还往包里放了不少生活日用品。
她扭头看向河水,刚才还威胁他们生命的残骸已经燃尽了。只剩下坚韧的皮囊和焦骨,像是原木一样无凭无依地飘在水上,又像是随时准备张开巨口袭击猎物的鳄鱼。
一切都沉寂以后,这船继续自动沿河行驶着,期间还拐过了几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弯。
这一路意外的平静。几个小时过去了,再没有出现任何麻烦。连最为谨慎的魏明诚都放松了不少,更别提夏洛蒂了。她已经找了一处没有多少血的地方,平躺在甲板上了——即使有外骨骼的强大加持,刚才的鏖战依然使运动神经和体力都不算发达的夏洛蒂顿感疲累,她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同时嘛甲板硌得她的后背不太舒服。
夏洛蒂用力眨了眨眼睛,橙色的光照亮了她的半边脸。哈托尔点燃了船头的火盆,让夏洛蒂一直不太舒服的夜视仪终于能摘下来了。现在,只有魏明诚还戴着那东西负责侦查了,该说不愧是可靠的中年人吗?夏洛蒂这么想。
她歪头,萨达特正躺在她旁边。刚才不知道劈砍了多少次,同样疲惫不堪的他已经睡着了。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毫不设防的表情,口水从张大的嘴里流出来。
夏洛蒂不觉想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想着要拔掉他的舌头呢,短短几天却已经成了过命之交。而且平心而论,他刚才挥刀灭鬼的样子……也算有些小帅吧?总之,比起已经沦落成提示性npc角色的伊凡·卡列金,还是可靠了不知道几个当量级呢。
夏洛蒂一有空就会想起伊凡·卡列金,想起来以后就很生气。她的心情着实是五味杂陈,本来以为即使变成了上下级关系也不会怎么影响他们的关系的,现在看来可不是这样。
说来奇怪,她感觉自己像是无助的小孩,被父母狠心抛弃了以后,在茫茫荒原里摸爬滚打只为再活过一天。
还是不要多想,反正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在关键之时横空出世。夏洛蒂对自己说。
“你在想什么呢?”萨达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好奇地看着夏洛蒂,这幅好奇宝宝的模样和刚才的杀坯很难结合起来。
夏洛蒂脸上一辣,急忙转移话题:“没什么,话说起来萨达特……你干完这票拿了钱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哦哦,有很多啊,我考虑了不少呢。”萨达特一下子来劲了似的,他用一只胳膊拄着脑袋说起来,“等干完这票我要出去旅游,我真是受够埃及的热带天气了,又干又热弄得人浑身不舒服……我打算去一些欧洲国家,比如英国啊德国啊荷兰啊什么的,也看看风车啊大本钟啊,不莱梅的城市乐手啊什么的……”
夏洛蒂已经开始后悔了,她不该问的,现在萨达特又陷入了自顾自的喋喋不休的状态,夏洛蒂只好静静地听着他兴奋地说着。但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的嘴角慢慢地有了一丝弧度。
哈托尔朝他们这边扫了一眼,表情中似乎带着某些复杂的感情。
有很多人很抗拒生人,但是所谓熟人,不也正是生人变成的吗?询问每一个有朋友,最好是网友的人,问问他们成为朋友的过程,绝大多数都是机缘巧合的共同作用。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之间的遇见,如果不是早有预谋,就是自然发生的不被当事人所重视的奇迹。
但仔细看看,这场景还真地狱啊——已经在厮杀中习惯了浓重血腥味的少年少女在血泊里畅谈未来……有种神经病漫画的既视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画面冲击到了,魏明诚转过身来,他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起身来。
夏洛蒂才刚直起腰来,感知到身体站立趋势的外骨骼重新驱动,推着她的下半身,几乎是直接弹了起来。弄得她本人还稍微愣了一会。
而萨达特似乎是腿抽筋了,刚刚的战斗中有肾上腺素的加持,得以封闭了部分痛感。但刚才歇息了一会以后,却后反劲似的彻底站不起来了,现在正扯着大嗓门叫唤着。夏洛蒂和哈托尔满脸黑线,一左一右地把他扶起来。
“你他妈怎么这么废物?明明我才是一直在跑动的那个好吗?”哈托尔恼怒地说。
“姐,亲姐,我就是个售货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往那一站忽悠傻老外。你非要把我对标你这个前大兵吗?我能杀那么多怪物纯属我个人心理素质过硬,以及你们那个老板送来的刀质量确实好。”萨达特不服气地抱怨道。
“好了别吵了,你们把夜视仪都戴上,朝两点钟方向的上空看。”魏明诚压低了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扯皮。
夏洛蒂戴上了夜视仪以后抬起头,往魏明诚所说的方向一看,差点直接吓得叫出声来。不远不近的半空中飘着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