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等等,这是什么?”伊凡·卡列金像是被烫了似的,猛一下把耳朵从那扇柜墙上挪开。他听到一种细碎而嘈杂的杂音从墙内传来,像是虫群的甲壳摩擦,又像是金属齿轮之间的碰撞。
拉桑琪第一时间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大斧,戒备地看着已经开始错动的墙体,一个被隐藏起来的暗门被缓缓暴露在他们面前。看来这里的主人选择柜纹墙并非完全出自美学考量,而是看上了其能近乎完美地隐藏暗门的存在——门与墙体间的细小缝隙与柜纹混在一起,刚才趴在墙体上的两人都没能辨识出来。
伊凡·卡列金与拉桑琪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并不怎么情愿地对夏洛蒂竖起了大拇指。
伊凡·卡列金的手扒在门上,这扇门后面垫着一层钢铁,这就是为什么他刚才还是敲出了闷响的原因。
“好吧……”他无奈地说。
“等等,这是什么味啊……”夏洛蒂不禁抱怨道。门后是一个看不清楚的暗室,但却有一种令人反胃的气味,像是学校公共厕所与汗臭更衣室的混合。
拉桑琪打开了手电筒,眼前的场景震撼了所有人。
几个黑种女人,几乎赤裸着身体的女人,胡乱地堆在一起。有站着的,有坐着的,像是一团团用泥土活成的什么东西。她们赤裸着上身,几乎一丝不挂。拉桑琪不小心把光打在她们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对方却呆滞无比,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
整个屋子突然被照亮了——伊凡·卡列金找到了电灯开关。整个屋子的罪恶一览无遗。他们的脚上和脖子上都拴着沉重的铁链,和锁在大门上的那条一样。每条链子的尾都拴在同一个地方——墙角处的那只马桶上,一只脏兮兮,满是尿渍和粪渣,还散发着臭味的马桶上。它们像是一只巨大而可怖的章鱼,带着钩的触手牢牢地吸在每个女人的身上。
夏洛蒂没法再看下去,那铁链似乎也拴在她的脖子上,搅着她的喉咙,把她肺里每一点空气都挤出出去。她感到一股子从尾椎骨而来的寒意爬上脊梁,直弄得她瑟瑟发抖。
“那是……莉亚吗?”长久的沉默以后,伊凡·卡列金打破了沉默,即使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拉桑琪脑内有如平地惊雷,一切都清楚了:可怜的莉亚在下班的路上被人绑到了妓院,然后又从妓院被人买到了这里囚禁起来,活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你是莉亚·阿普吗?”伊凡·卡列金一边问话一边走向前去,他是想认真辨认一下那女人的脸,但没有人回答他。当他的鞋尖离她不到二十厘米时,她抬起了头。
“……有些脱相,但是从五官对照来看应该没……”伊凡·卡列金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女人正扑在他身上,握成爪子一样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腰带。她的嘴半张开,白沫状的唾液从嘴角滑出来,同时发出痴呆一般的呵呵声。
“what theСука?!”伊凡·卡列金被吓坏了,一下把莉亚推倒在地。他喘着粗气,但已经恢复了理智,“抱歉……”他这么说着,一边轻轻碰了碰莉亚的后背。莉亚扭过头来,用野兽一样无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在夏洛蒂眼里就像是一年那么长,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提拉时的场景。终于,莉亚轻轻点了点头,众人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就看到莉亚对着伊凡·卡列金转过身去,翘起了自己仅有一条布包裹的臀。
三个人都震撼的说不出一句话,短短十几天时间,莉亚已经完全丧失了为人的尊严,堕落成了这么一个……东西。最后又是伊凡·卡列金打破了沉默:“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应该叫些人来帮我们了……总不能把她们留在这里。”他的最后一句话小声得跟蚊子似的。
“这是什么……”夏洛蒂捡起地上的一包东西,她本来被压在一个女孩的身下,刚才几个队员把铁链断开才把它露出来。在拿起来的过程中它就散开了,白花花的粉末从里面掉出来,还有没研磨充分的药渣。
这是当地粗制毒品,夏洛蒂在鬣狗营的据点见多了。她意外地发现即使是战士中也有人吸食,因为它能很好地解决人的精神需要。家乡,信念,想念的人……都会在这些粉末中融得无影无踪,然后人就又能逃过一天难挨的日子。
海洛因是德语“英雄(heroin)”的音译,它被制作出来的初衷是减缓病人的疼痛和促进患者的情绪安定,甚至当时的登山俱乐部都建议俱乐部成员在登山前服用此物,因为它能使呼吸更为顺畅,能让他们登得更高,而俄国精神病医生用它驱散“灵魂的痛苦”;冰毒的主要成分是甲基安非他命,它曾被日本人和德国人在二战中共同使用。德国人把它掺到军用巧克力里面,日本人做成各种军用药剂,比如说觉醒丸、行军丸等等,因为他们能给人所向披靡的感觉,那一刻仿佛置身世界之巅。
夏洛蒂并不怎么意外,这就完美地解释了莉亚失踪了十几天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这些药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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