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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埃及,埃及 (2/3)

相映成趣的景象。

这里曾有古代世界最辉煌的知识结晶——大图书馆,尽管它早已随着埃及艳后湮灭。而该地的另一地标却依然屹立——亚历山大灯塔,灯塔曾经照耀了亚历山大这个伟大城市900多年,为海上的船只指引着方向。虽然后来灯塔被地震毁坏了,但是庞贝石柱这个亚历山大港的象征还在,继续担任着航标的角色,至今已经1600多年,虽然它也是满身遮不住的破败。

夏洛蒂走在这座早已在岁月中衰败的历史名城里,不知道怎么走到了一个滨海公园里,入目是一座巨大的大理石雕塑,其中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侧卧在底座上,一个长着牛头的、被抽象成扭曲丝绸般的镂空物体围绕着她,而她正伸出右臂去搂住牛的脖颈。而她的背后还挺拔矗立着四根错落有致而棱角分明的尖柱,就像是落在大地上的四根骑枪。

这是“地中海的新娘”,本城的标志性雕塑,取材于古希腊神话中,宙斯变成公牛引诱欧罗巴公主的故事。神话中欧罗巴是第一个被带到欧洲大陆的人类,所有欧洲人都是她的后代。

夏洛蒂抬头,雕像背后是一片蓝得像被流云洗过的天空。一阵风吹得路边的枣椰树沙沙作响。一圈仿托勒密王朝式的大理石围栏拱卫着雕塑,护在那蔚蓝的地中海旁。

两人就这么漫步在海边的街上,无拘无束的微风吹来了亚麻布淡淡的清香,不知道它来自多远的地方。夏洛蒂的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随着她的脚步像蛇一样起舞。正当她蹲下要把鞋带系上时,伊凡眼疾手快地扯开了另一边的鞋带。本来拖着步子的两人似乎一下都来了力气,一个跑一个追,彼此都乐此不疲。

夏洛蒂终于舒心地笑出声来,这美好的东地中海风光似乎足以洗去一切烦恼,也不怪那伟大的恺撒也在此沉醉往返。这趟公费旅游似乎美好而轻松,但她赢下这场追逐战,终于把手拍到伊凡的肩膀上时,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用与那天一样的眼神。

那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为何来到此地,也想起了从那天开始所有古怪而灵异的怪事,表情不由得又扭曲了一些。

“在想工作的事?”伊凡问到。正如过去一样,她的心思似乎从来瞒不过他的眼睛。夏洛蒂刚想让他把一切都说个清楚,抬头却看见伊凡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啤酒,嘴边的还沾着啤酒沫。

“喂你在干什么,星月教禁止喝酒的,快停下!”夏洛蒂匆忙地说。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代魂器猎人的老板因违反了禁止饮酒的宗教禁令,被埃及警察在大街群殴逮捕上电视的可笑场面。

伊凡却匆匆摆摆手,打断了她心急的警告,另一只手把冰镇过的stella啤酒瓶贴到夏洛蒂被晒得发热的脸上。瓶壁上凝结了不少小水珠,冷不丁一下弄得夏洛蒂颇为不适。

伊凡终于咽下了嘴里的最后一点小麦发酵液,心满意足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沫子,“别用你不过初中二年级的地理水平来指点我,埃及是星月国家没错,但是对外国人和非星月教徒都没有限制,这叫世俗化,甜心。”

果然如他所言,虽然路上的埃及人频频侧目,但终究还是没人冲上来对这个狂妄的外国人做些什么。

夏洛蒂被呛的一言不发,她其实很讨厌伊凡这种懂哥百事通做派,但在这种无理可挑的局面前又无可奈何。她最终只含糊不清地恶狠狠吐出一句:“你他妈生下来就懂是吧?”但没有人回答她。

这之后,在夏洛蒂赌气的七个小时中。她默不作声地看了带着头巾的埃及老奶奶手工制作莎草纸,又买了几副关于伊西斯和赛特的莎草纸画;她默不作声地买了盒装的椰枣,准备回家的时候给妈妈带点;她默不作声地买了性感女郎兜售的昂贵香精,刷的是印有俄语的黑卡;她默不作声地找到一个临河的餐馆就坐,吃阿拉伯餐、啃中东的特色馕饼,在舒适的温度下观日落、看夜景、品埃及红茶。如果不是伊凡终于粉碎了脸上的笑容一把掐住她的脸猛扯,她可能还能继续装下去。

夏洛蒂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带着盐味的风吹过她的鬓角,也颤动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她看着异国土地上似曾相识的日落,耳旁似乎响起了餐休的铃声和万年不变的样板歌曲。

夏洛蒂想起千里以外的马罗列斯,这时她的同学们大概还在抱怨一天的辛苦和身体受到的摧残吧?无论谁,雅史也好,那些名字都不会在社交中被提起的人也罢,或许私底下她们都会认为她和伊凡同时感了冒染了病,然后是请假才暂时没来那该死的学校吧?

她心中再次涌出一种快感,此时此刻,摆脱了冗杂无聊生活的是她,在这里行走站立的也是她。而这时一种错乱感又猛然冲撞在她的心头——自己以后的生活都是这样子吗?还是说这是像仓鼠拼命逃出生活的飞轮一样的一次短暂的度假?

一种虚假感和冲击感在她的脑海里正掀起对撞的波浪,她的思绪就这样随着虚构的波浪颤动,而目光却只是直直地随着红日下沉。

她终于从头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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