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芭蕉叶制作的。
在清迈,这些水灯往往都会被放入流经城区的宾河上顺流而下,而宾河是湄南河最大的支流之一,这些植物制成的水灯可以避免对牵连全泰国的湄南河生态造成破坏和污染。当然,也有更亮更华丽的现代制品水灯,毕竟对于游客来说,还是这一刻中的美好和绚丽更加重要。
“来都来了,我们也买几个水灯放一下吧。”伊凡说到,随即从摊位上拿了三个水灯。出乎夏洛蒂意料,这次他付钱非常爽快,竟然没有往常和夏洛蒂扯皮谁来结账的环节。
“莫里亚蒂君,麻烦你帮我问问老板有没有笔,我的英语不太好。”渡边说道。
“哦,好。”夏洛蒂点了点头,“可是你为什么需要笔啊,刚才也没看到有女生要你联系方式啊?”
渡边一愣,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是河灯。”他说,“在日本的习俗中,每当盂兰盆节的时候,人们会在河灯上写下逝去之人的名字,以表达自己的哀思。”
“渡边你……有什么怀念的人吗?”夏洛蒂试探着问道,她没从渡边的脸上和语气中感到一丝波动和痛楚,但能让渡边挂念的人又让她感到一丝好奇。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渡边的眼神一下悠长起来,似乎跟着他的思绪飘到了悠长的过去。夏洛蒂想要听听他的故事,但对方却全无开口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在嘈杂的流年之中,静静地站在原地。
“写完了。”渡边把手中廉价的记号笔合上,又转手递给了夏洛蒂,“莫里亚蒂君应该也有怀念的人吧。”
“怀念的人……”夏洛蒂一愣,一片空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沙海中,曾属于那个明快少年的影子。她轻轻叹了口气,接过了渡边手中的笔,而这过程中,对方就那么看着她略略低垂的眼睑,自上而下投来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长辈般的怜爱。
伊凡静静看着这一切,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我也写完了。”夏洛蒂看着水灯上的名字——萨达特·本·哈桑,这些字眼如此清晰又模糊。即使他是带着阴谋接近了她,夏洛蒂也仍然很难对他的死忘怀,或许是因为那黄沙之下的同生共死,也曾一同埋葬了她来时的懵懂和青涩。
如果问世界上最梦幻的节日是哪一个,清迈水灯节一定在讨论范围之内。夏洛蒂来到桥边,河岸边到处都是来放水灯的人们。有人双手合十闭目虔诚地祈祷,也有人放下水灯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拍照,想着怎么发出去才能收到更多的赞许。
三人踏上为节日准备的河岸梯台,与旁边的无数只手一起,把微微燃烧的水灯放进河中,随着流水随波而下。霓虹灯的彩色光影倒映在夜色中铜镜般的水面上,又在千百点香烛的摇曳火光中碎成细密的碎片。浑浊昏灰的河水托着一颗颗如微光晨曦般莹莹烁烁的明亮,就像是在地上流动的巡天星河。
缕缕青烟从水灯上的熏香中冒出,它承载着千万意识的怀念和期盼,在河水之上的夜风中渐渐消弭得无影无踪。
“……伊凡呢?”夏洛蒂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跑到哪里去了?”
“他刚才看你还陷在思索里,就自己去买东西吃了,说让我们回夜市找他。”渡边回答道。
“这家伙……”夏洛蒂歪了歪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你们回来了?”夜市上,伊凡把一颗荔枝放在嘴里,鼓着腮帮子若无其事地说,“现在我们该往回走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开幕式。”
三人离开了这里,但永恒的时间还在河水之上,与朵朵河灯一同流动着。夏洛蒂刚刚放进河中的水灯则与另一盏水灯碰到了一起,两盏水灯在潺缓的水流中打着圈圈。那盏水灯上写着一个女孩的名字——今川爱衣。
“人还是这么多啊……”夏洛蒂头疼地说,她本以为避开了刚开场时的高峰期就可以高枕无忧,但他们都在附近转了一大圈了,回来一看塔佩门前竟然还是人满为患。
“我就说要早点回来吧。”伊凡开始放马后炮,“要不是提前空出打底十分钟时间,挤都挤不进去。”
“那里不是有几排椅子吗,怎么我们非要在这里站着啊?”夏洛蒂不满地说,她在人堆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要不是脚旁正好有一块大石砖,连舞台都看不见一点,“难不成你掏不起座位的钱吗?”
“拜托,那座位是免费的。”伊凡还嘴,“我是为了防止被探子发现好吗?既然连你都看不清舞台,那探子也一定发现不了我们。”
说罢,伊凡就皱起两条粗眉毛来,他的境遇其实也比夏洛蒂好不到哪里去,这种要命的拥挤感让他处在大发雷霆的边缘。
“要开始了。”渡边说道,他是站在人群里的三人中唯一能保证视野清晰的人。
舞台的布景是用竹子搭起来的屏风完成的,屏风的图案是东方传统的月景和编织图案。此外,在舞台中央悬挂着巨大的月球样式的气球,与舞台周围的鲜花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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