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月1日,上午九点四十分。
一辆绿皮火车呼啸着驶向羊城。
这还是云端跟霍秋生第一次坐火车,虽然知道太阳国很有可能在火车上设伏了,但因为有霍秋生在,云端一点都不怕,甚至有些兴奋。
她双手撑着下巴,望向对面的霍秋生。
大概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霍秋生今天穿的是便服,黑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裤子,配上他冷峻的神色,气质相当清冷,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不过霍秋生无论是骨相还是皮相,都很俊美帅气,仍然吸引了不少女同志的目光。
云端发现霍秋生表面上很放松,实际上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她周围的人,她不禁感慨道:“如果没有那些烦心事,我们现在是去度蜜月就好了。”
“度蜜月?”
霍秋生感受到这两个词的甜蜜,却不是很明白。
云端笑着说:“就是新婚夫妻,一起到处游山玩水。”
这个年代还不流行旅游,去什么地方都要介绍信,也没有身份证。
霍秋生理解的游山玩水,当然也跟云端真正意义上的度蜜月不一样,但想到跟云端连婚礼都没有办,不免生出一些愧疚。
“我一定会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云端托着下巴,摇头,“不用太在意。”
说话间火车开动了,云端发现周围的绿皮卡座都坐满了人,只有她和霍秋生旁边的位置空着。
她压低声音问:“你把我们旁边的座位也买了吗?”
“这样会不会太引人注意?”
“买火车票的钱,能报销吗?”
不等霍秋生回答,就看见身边陆陆续续坐满了,这些人好像约定好的,同时过来。
但,云端观察了下,他们似乎并不认识。
看来是想多了,云端又警惕地观察起新上车的四位乘客。
挨着云端坐的两个人,都是女同志,年纪约莫二十出头,长相穿着打扮都很普通。
而挨着霍秋生坐的两个人,都是男同志,他们同样是那种扎进人堆,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大众脸。
但云端就是觉得这些人不简单,手摸进裤子口袋,抓住藏在里面的匕首,随时准备暴起给致命一击。
霍秋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凑过来小声说:“他们都是自己人。”
云端松了口气,“不早说。”
接着想到霍秋生说,等四九城派来保护她的人一来,霍秋生就会离开,又难受起来。
想问霍秋生哪个站走?可想到这车厢说不定,已经有太阳国谍探盯着他们了,只能把想问的话咽下去。
他们六个人相对而坐,要么看报纸,要么打盹,要么拿出毛衣织,要么就发呆……
一时间周围闹哄哄的,唯有云端所在的卡座格外沉闷安静,反而引人注目。
霍秋生拿出一副牌问:“打牌吗?”
在座的人,似乎找到了解闷的法子,都欣然同意,只有云端摇头,“我不会,我看着你们打。”
霍秋生边洗牌边说:“没事,随便玩玩。”
云端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就答应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云端已经养成了只要有霍秋生在,就什么都不怕的想法。
玩牌的时候,云端发现这些人心思明显,都不在玩牌上面,经常出错牌。
再加上霍秋生一直在给云端喂牌,这样一来,玩了几盘下来,赢的人居然都是云端。
真是意外!
火车从上午一直开,开到太阳西下,天色染墨,车厢里亮起了灯,也没有出什么危机。
如果不是前天晚上,小野秀子杀人如麻太过恐怖,云端又差点被李春霞掐死,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还有一个站,就要下车了。”
云端听见霍秋生这么说,想到下火车到站,会关厕所,而且到了火车站后,再找厕所麻烦,
她起身道:“我去上个厕所。”
话音才落下,坐在她旁边的两个女同志纷纷起身,给她让道。
火车摇摇晃晃,有买站票的人坐在车厢过道上打盹。
云端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厕所门口,刚要推门进去,一只手抢先抓住了厕所门把手,云端扭头对上一张女同志的脸。
这位女同志,就是坐在她旁边,自称叫燕子。
此时,她冲云端抱歉一笑,“我特别急。”
云端知道她是想先进厕所确认安全,再让她进去,于是点了点头,然后靠着车厢壁,在外等候。
就在这时,云端看见不远处卡座上的男人,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身,撩起裤腿,从黑色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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