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得很早,满脑子都是新房子的设想:究竟应该装修成什么样子?
早餐简单吃了片面包配牛奶后,陈怀民骑上自行车前往新房。
远远望去,外墙已经变得干干净净。
曾经的杂草和墙上的老旧斑痕,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洁白的墙面。
推开院门,东屋前有一棵梅树,其余的地方则铺设了青石砖。
经过水洗后的青石砖,显得格外洁净。
东屋里有书架、沙发和木制茶几,旁边的小屋内则摆放着衣柜、大床以及书桌。
原先的两间杂物房,已被改造成了厨房和卫生间。
厨房内设有一个大灶台、一个大碗柜以及一台大冰箱。
在这个年代,冰箱可是一件难得的好东西。
卫生间的布局也很讲究,设有室内的厕所,并且在中央隔出了一个大浴缸。
陈怀民感到十分满意。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设计绝对是豪华级别的。
他在院子里转悠一圈,拿起一把挂锁将大门锁上。
接着便骑车出发,嘴里还哼着小曲,径直奔向酒馆。
雪花融化之后,寒风吹过让人感觉格外刺骨。
当陈怀民抵达酒馆门口时,耳朵都已经冻得通红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酒馆的门。
屋内并没有外面那种冷冽刺骨的感觉,很快,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冷热交加之下,陈怀民甚至有种略微麻木的感觉。
不过十分钟后,身体又渐渐暖和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怀民依然按照惯例做好酒馆开业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后厨的两位工作人员也准时到达,向陈怀民打了声招呼,便进入后厨开始准备食材。
陈怀民也随之走进了后厨。
在酒馆里,虽然陈怀民是个伙计,但实际上这里的大大小小事都由他负责管理。
其他人,都对他服服帖帖。
“昨天的酱牛肉确实很棒,全卖光啦。”
他又接着说:“只不过花生米不够脆了,以后咱们每次少炸一点,尽量只炸够两天的量。”
“明白了,怀民哥。”小刘回答道。
这小刘只有二十来岁,原本是学厨的,但他不愿干切菜这类琐碎事儿,觉得麻烦。
后来机缘巧合进了酒馆后厨,做起事来倒也麻利。
“怀民哥,我们的这些小菜已经很久没更新过了。
“阿长提道:“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尝试创新些别的菜品?”
阿长今年已有35岁,上有老下有小,行事十分稳重,生怕丢了这份工作。
即使陈怀民年纪比他小,他也尊称其为“哥”。
“我也有同感。”陈怀民赞同道:“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阿长仿佛得到了表扬,他娃娃脸上的笑容显得一点也不像三十五岁的样子。
“你们有没有什么新想法?或者擅长做的小菜?”陈怀民询问大家。
小刘和阿长在酒馆工作已有一段时间,能做的菜基本上都已经做过一遍。
此刻突然被问起,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新鲜招数。
“白酒配白肉怎么样?”陈怀民提议:“你们会不会炸小黄鱼呀?”
“那个我会。”阿长接话说。
“行啊,那就好办了。”陈怀民说。
“明天我准备些小黄鱼,拿到货后再定价格,明天我们就推出新的小菜。”
“遵命,听您的。”阿长应声道。
小刘年轻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怀民哥,你说贺老板还会再来吗?他不来才好呢!
一出现就开始骂人,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似的。”
“小刘,这种话只能在这儿说说,别在外面乱讲啊!”阿长提醒道。
然而小刘不死心,又追问:“怀民哥,你觉得贺老板到底还会不会再来啊?”
“这事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陈怀民答道:“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我去门口看看情况。”
陈怀民走到柜台外,手里拿着抹布,竖直耳朵听着酒馆外面的动静。
外面北风呼啸,即便关着门也能听见街道两边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这么寒冷的天,也只有那些真爱喝酒的人,才会把手揣进袖筒里,特意赶到酒馆来。
大多数来的是做体力活的工人,他们劳累了一整天,收工后来到酒馆喝杯酒暖暖身子。
在陈怀民眼中,并没有刻意去区分顾客的等级。
只是那些靠出卖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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