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别吵了,我还活着呢!吵什么呢!”
老贺头费了好大力气吼了几嗓子,由于气喘,又咳了起来,心里憋屈,拍了几下床板。
陈怀民赶紧过去扶起老贺头,贺生子则倒了杯温开水过来。
贺生子劝慰老贺头,“老头儿,您先消消气,我不会再和少东家顶撞了。
您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说着,他将一杯温水递给了老贺头。
老贺头有些发愣,但还是接过温水喝了一口,气也就消了不少。
贺永强却是满脸憋屈,咬牙切齿地嘀咕道。
“你们一个个都装好人,都会照料人,就我是个坏蛋!”
贺永强大发牢骚,走路的样子,像是脚下挂着重重的铅块。
赌气般回到了隔壁房间,脏不脏的也不管,一头栽到床上便睡了。
老贺头对他无可奈何,对陈怀民叹了口气:“怀民,你看这小子就这样。
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酒馆的事还得靠你来指导他。”
“老爷子,我怕是真的教不了他呀!”陈怀民回答说。
“您刚才也都听见了,少东家根本就没必要让我教他。”
“唉,等他结了婚就好了。”老贺头满怀希望地说。
“男人结了婚就不一样了,会懂得承担起责任,那时候他就明白您的苦心了。”
然而,老贺头始终未能认清贺永强的本质。
陈怀民却并不认同他的观点:“老爷子,我觉得未必如此。
等到少东家结了婚,他要顾及家庭,自然不能全身心投入到酒馆中。
倒不如让他早点回到酒馆,自己摸索一套管理模式出来。”
比起结婚后再找个管理者,陈怀民更倾向于让贺永强现在就回酒馆,看看他会搞出些什么名堂。
“怀民,你愿意教导永强了吗?”老贺头问:“他只是嘴硬,你别往心里去。
酒馆可是我一生的心血,你能帮忙用心去经营,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别和他较劲,他还年轻,还不太懂道理呢!”
陈怀民真是难以理解老贺头的想法。
既然酒馆是他一生的心血,为何非要交给一个不懂经营管理的人呢?
何况他对老人病痛漠不关心,老贺头还一门心思为贺永强打算。
他们俩,无非就是因为一个姓氏不同罢了。
面对老贺头的殷切嘱托,陈怀民只能点头应允。
毕竟,少东家还是那个少东家,他还得继续给少东家擦屁股。
第二天,陈怀民磨磨蹭蹭的,一点也不乐意去酒馆,一直赖床到下午才爬起来。
他在院子里悠哉游哉地刷牙,含了一大口漱口水。
在嘴里咕噜噜转了几圈后吐了出来,水花四处飞溅。
这时,秦淮茹抱着一个装着几个土豆和一把葱的菜盆走出来。
她刚刚二十出头,两年前嫁入四合院,看上去娇滴滴的、水灵灵的。
“怀民,你怎么这时候才起床,今天不去酒馆吗?身体没哪里不舒服吧?”秦淮茹满眼关心地问道。
陈怀民对待这座四合院里的人,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平日里参加院子的会议,他也只坐在角落里,像个置身事外的冷漠旁观者。
他的身份只是一个酒馆的伙计,在四合院里大家似乎并没有把他当回事。
而他自己,也从未对四合院的事情太过在意过。
自从添置了自行车,并且由于贾张氏提议让易中海帮忙给院子里的老人们买菜,结果导致易中海时常外出……
于是乎,每当陈怀民回到这个四合院时,感觉大家都比以前对他客气了许多。
最近要举行优秀四合院的评选活动,估计大伙儿这么做,是担心陈怀民心里不痛快,搞破坏,所以对他客客气气的。
当然,秦淮茹对他的关心,并不仅仅是因为四合院的评选。
在某种程度上,也夹杂着女性对于能拥有一辆自行车的年轻男子陈怀民所流露出的本能崇拜。
在这个院子里,只有陈怀民和易中海两个人有自行车。
而易中海年纪那么大,又是八级钳工,不用养育子女。
反观陈怀民才二十几岁,就有了自行车,相比之下,陈怀民显然更胜一筹。
对于秦淮茹的关心,陈怀民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声”嗯”。
不过秦淮茹并未就此放弃,而是走过来对他说。
“怀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记得去医院瞧瞧,一定要先把身体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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