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强看着那俩辛辛苦苦的家伙,因为自己刚才说的话,都已经生起了气。
那些原本围坐桌子旁吃菜喝酒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紧接着,连续几声响。
范今有、徐何生和片儿爷这些人,相继把自己的酒壶推翻,慢慢站起身来。
贺永强见此情形,赶忙问范今有。
“范干部,你这是要干啥呢?
牛爷就是年纪大了说话犯浑呢,在这儿倚老卖老,你怎么还当真了?”
范今有皱紧眉头看着贺永强,冷冷地说:“贺永强,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告诉你,我没像牛爷那样摔酒杯,是因为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份。
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和百姓不合群,让开!”
说完,范今有便推了一下贺永强的肩膀,连头都没回地向门外走去。
片儿爷徐和生和其他人也都瞥了贺永强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离开了。
瞬间,小小的酒馆里,只剩下满脸困惑的贺永强,和靠在柱子边打盹儿的陈怀民。
“什么情况!都走了!都走了!”
贺永强好像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跑向门口对着空荡荡的大街吼叫起来。
“有种你们都别再来我的小酒馆喝酒!以后谁都不准踏进来喝一杯!”
“我剩下的酒……我自己喝,喝一口吐一口。
这些菜,我吃一盘儿,喂狗一盘儿……”
说着,贺永强真的奔到柜台前,给自己舀了一壶酒。
并没有拿筷子,一边喝酒一边伸手从柜台里的抓起肉来吃。
陈怀民把身体往边上挪了挪,刚好用柱子挡住贺永强的视线,以免对方太快发现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贺永强的愿望,竟然实现了——一个客人都没来。
贺永强坐在柜台后面,陈怀民则坐在桌子旁边,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陈怀民实在是觉得没趣,看向贺永强提议。
“拿些东西,去牛爷家一趟吧,不然这事没法解决……”
贺永强冷哼一声:“凭什么,我做错了吗?”
“以前我家的酒没掺水时就比别人家便宜,现在最多也就是价格持平了。
他不喜欢可以走啊,凭什么在这里乱摔东西?要我去给他道歉?做梦去吧!”
陈怀民看着贺永强:“那你还做生意不做啦?”
毕竟这些,可都是老贺头的心血。
陈怀民虽然不在乎贺永强,但他不能不顾忌老贺头的感受。
贺永强哼了一声,瞪着陈怀民:“你管得着吗!”
陈怀民也不高兴了,甩手扔掉毛巾,起身就要出门。
贺永强一愣:“你上班呢,要去哪儿?”
陈怀民头都没回地回答:“少东家,雪都封门十几天了。
我回家,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余粮。”
贺永强立刻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当成谁了,杨白劳吗!”
“我告诉你,上班时间擅自离岗,我扣你工资!”
陈怀民转过头,满不在乎地看着贺永强,淡淡地说。
“那我就去找老爷子,告诉他,小酒馆快要撑不住了。”
贺永强嘴角抽搐,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他脾气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蠢。
实际上,从开业第一天起,陈怀民就察觉到了贺永强的焦虑不安。
这刚把小酒馆交给贺永强没几天,结果客人就全都跑了。
万一让贺永强的老爹知道了,怕不是得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万一那时候老贺头一狠心,直接把小酒馆彻底交给陈怀民。
那贺永强,可就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看到陈怀民离开后并没有走向四合院,反而背道而驰,贺永强心里越发不安。
反正今晚估计也不会有客人,贺永强索性开始收拾店面,关门后直奔家中。
回到家后,贺永强站在院子中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陈怀民和老贺头的交谈声。
他忍不住低声咒骂:“这个浑蛋,动真格的啊!”
此刻冲进去显然不明智,贺永强转动眼珠,决定先去厨房给老贺头做饭。
屋内,陈怀民正守在炉火旁给老贺头熬药。
自从老贺头生病以来,贺永强总是负责取药,却借口自己不会熬药,便让老贺头自己处理。
见状,陈怀民便主动揽下了熬药的事宜。
只要时间允许,陈怀民都会特意来到贺家,给老贺头送药。
药煎好后,陈怀民拿起一块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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