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爷还未坐下,眉宇间便拧成一团。
“我说贺永强啊!我在这酒馆喝酒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你说我凭啥不能赊账。”
原来牛爷是乾隆的后代,虽嗓音不高,但气势十足。
他站在贺永强面前,说得贺永强一时语塞。
“我…我现在可是酒馆的老板,我说了算。”
“得了得了!”牛爷转向陈怀民说。
“昨天我已经把账给你结了,两清了,今天,我也不喝了。”
“牛爷,您别这样啊……”陈怀民急忙解释。
“老先生常提起您,说这酒馆离不开您的捧场,他也愿意帮您先把账记着一块结算……”
贺永强扯着嗓门大声宣布:“陈怀民,我现在是这里的掌柜!”
“贺永强啊贺永强,你辛苦多半辈子,到头来算是白费劲了。”
牛爷说话时满含深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牛爷可是讲究场面的人,他并非付不起那几两酒钱。
不让赊账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他会傻站着让人打脸吗?
贺永强并未因赶走了两位客人而感到不安,反而责怪起了陈怀民。
“陈怀民,你刚刚提到‘老贺头’是什么意思?”贺永强质问道。
“你现在也知道,老贺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酒馆现在我说了算。”
“少掌柜,现在不就是听您的吗?”陈怀民语气不太友善地回应道。
“徐老师和牛爷,不都按您的意思走了吗?”
“你是说我把他们都赶走了?”贺永强拍了一下桌子,愤愤地说。
“徐老师小气,我只推荐他一道菜他就走了。
牛爷呢!成天想着赊账,不赊就不买,这不是耍无赖吗?
他们都这么嚣张跋扈,还不是因为你纵容的!
我们这里是开酒馆做生意的,可不是专门给人赔笑脸的。”
贺永强说得振振有词,陈怀民都快被他说服了。
“少掌柜,酒馆可全靠着那些老主顾撑着呢!
“陈怀民反驳道,“如果我们这么对待老顾客,还会有新顾客上门吗?
老爷子开这家酒馆,就是为了维持生意,你现在这样做,分明是在往外推生意。”
“陈怀民,你是想教育我?”贺永强瞪着他说道。
“还没轮到你来说教我,我告诉你,也就是老爷子袒护着你。
将来有一天老爷子不在了,你就给我滚蛋!”
陈怀民听出来了,贺永强已经决定,一旦老贺头不在了,就会把他赶出去。
照贺永强这么做下去,恐怕不用等到老贺头去世,这家酒馆就得倒闭了。
“酒馆生意惨淡,你都不急?”陈怀民反问。
“我急什么?”贺永强回道,“我有酒,有酒馆。
就算哪天贺老头一走,我把这些东西都卖了,搬到乡下去也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贺永强真是固执又没志气,不好好经营酒馆,竟然还想变卖家产跑到乡下去。
如果让老贺头知道了他的打算,估计会被气得立刻晕过去。
“这个酒馆可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你怎么能忍心卖掉它?”陈怀民说。
“老贺头不在了,还管他心血不心血,留不留得住。”贺永强毫不在乎地说。
“我家的事情,用得着你操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告诉你,这酒馆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怀民对贺永强感到非常无奈。
“要是这酒馆真跟我有关,那你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陈怀民继续说。
“少当家,这是您的酒馆,一切由您做主,就算是把所有客人都赶跑,我也毫无怨言。”
陈怀民彻底对贺永强失去了信心,显然他的话语中充满讽刺。
但贺永强却当作他已经屈服了,还在那儿沾沾自喜,背着手在酒馆里巡视着。
真是黑白颠倒,活在自己的一套逻辑里。
此时,酒馆的门被推开,陈雪茹走进来……
她体态婀娜,手里半搂着一件棉衣,径直走向柜台,并停在陈怀民面前,“陈老板……”
贺永强一听,立刻打断话题。
“喂,这位小姐,我告诉你,这里真正做主的是我,我是贺老板。
“贺永强边说边挺直腰杆强调自己的身份。
陈雪茹稍微一愣,但还是客气地回答:“贺老板,您尽管忙您的事,我是来找陈怀民的。”
贺永强也没啥急事要忙,便在旁边座位坐下,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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