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头压低嗓音问道:“怀民,昨天怎么只赚了五块钱?”
陈怀民望着病重的老贺头,心里一阵酸楚。
老人现在这个样子,还在顾忌贺永强的感受,特意压低声音说话。
“老爷子,不是只赚了五块钱,那五块钱包含了成本。
“陈怀民解释道:“算上成本,其实我们也就赚了大约三块钱左右。”
老贺头一听,顿时一阵猛烈的咳嗽,待缓过劲儿来,又自我安慰地说。
“没亏本就好,没亏本就好。”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陈怀民把贺永强得罪老顾客的事情抖搂出来。
估计,贺老头非得被气背过去不可。
他可不愿意做出那种让贺老头气背过气去的事情来。
“老爷子,您就好好休息吧!”
贺老头撑着胳膊,努力挺直腰板,对他说。
“小陈,你今天别去酒馆了,陪我一起出去办点事儿。”
贺永强在外面听见了,嘴里还嚼着饭,含混不清地说。
“陈怀民不去也没问题,我自己陪您就行。”
贺永强巴不得陈怀民不在场呢!这样一来,他在酒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毕竟,陈怀民可是贺老头的人,在场让他颇感不便。
贺永强吃完饭,随手放下碗,正准备起身去酒馆。
“带上生子一起去帮忙,有怀民陪着我。”贺老头说。
贺生子已经吃好饭,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药走到贺老头面前。
“老爷子,药不烫了,您喝了吧!我和少东家得先去酒馆了。”
“去吧!你们有事就先忙,不用挂念我。”贺老头接过药碗说。
陈怀民在一旁提醒他:“你在酒馆可要机灵点啊。”
“放心吧!有我在呢!听我的就成!”贺永强胸有成竹地回答。
然而贺老头临时决定让陈怀民留下,显然不仅仅是照顾他的事情那么简单。
陈怀民没多问,安静地等待在一旁。
贺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怀民啊!我觉得还是应该先让永强结个婚!”贺老头说。
“一会儿你带我去趟老徐家,我要去给永强提亲。”
陈怀民立刻明白了,说的是老徐家的女儿徐慧珍。
他可不想让贺永强娶了徐慧珍,不然以后酒馆岂不是落入她手中,但他也不能直接反对。
贺老头病情严重至此,心里始终牵挂着贺永强。
就算再怎么任性,终究是一家人,他还得为他筹划考虑。
“老爷子,您是要亲自登门提亲吗?”陈怀民说。
“您现在最主要的是养病,这样吧!让我代替您去一趟。”
“怀民,你去最合适不过了。”贺老头说。
“老徐和我有点交情,多年前曾定了娃娃亲,你去找他把情况说明白,让他们俩见个面。”
“老爷子,您的意思我都记住了。”陈怀民说。
“我会过去向徐叔解释清楚,安排他们见面。”
贺老头把地址递给陈怀民,又反复叮嘱了一番。
“永强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就多费心,帮我把这桩事给办妥了。”
陈怀民听了也很无奈,贺永强比自己大三岁,却还像个小孩似的。
这哪里像小孩,简直就是一头倔驴,根本没法正常沟通。
尽管如此,陈怀民还是应承了下来。
“老爷子,您安心休息!”陈怀民帮贺老头躺下后说。
“我现在就出发,争取天亮前回来。”
“好吧!你去吧!”贺老头说。
陈怀民倒了杯水放在贺老头床头柜上,然后出门。
顺手关好门,骑上自行车直奔老徐家而去。
连他自己都不信,竟然要去给贺永强说媒。
叮…系统提示有两个选项:一是说服徐慧珍去相亲,得到两只老母鸡。
二是选择阻止这门亲事,从而获得五十尺的确良布。
面对这两个选择,陈怀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个。
“我要选二!”陈怀民做出了决定,并来到了老徐的家门口。
老徐亲自开了门,陈怀民便自我介绍了一番。
门外只有徐慧芝和老徐两人,而徐慧珍则待在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一阵咳嗽声。
“怀民啊!之前我和老贺头确实给孩子们订过一门亲。”
老徐解释道,“但这事也挺不凑巧的,我们家慧珍刚好感冒了,也不能去相亲。”
陈怀民喝了口茶,模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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