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的百花缭乱形成无数玫红色的鞭影,老者不能完全避开,身上多了十几道长长的伤痕。
圣人之间的差距在这一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同样是圣人初期,貂蝉就能压着老者打,甚至貂蝉的攻击间夹杂着羞辱的意味,冷不丁一个大嘴巴子把老者抽成了陀螺。
陈浮屠不禁龇牙咧嘴。
貂蝉寻常像个乖巧的小白兔,没想到动起手来这般彪悍狠辣,看给人打得,估计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哼,与你浪费的时间够多了,这便送你上路。”
貂蝉的双眸陡然绽放玫色光辉,老者和她四目相对,身形一下变得迟缓,整个人被控制了一般显得麻木。
陈浮屠不免一惊,“这是魅惑?之前她对青衣用过。”
思量间,貂蝉闪烁到老者背后,爬满倒刺的鞭子骤然勒住老者的脖子。
老者吃痛脱离控制,可惜现在想逃已经晚了,只能大喊:“别杀我,我愿意臣服北疆王!”
“臣服?你还不配。”
貂蝉一句落地,长鞭从老者咽喉扯了出去,随着鞭子一起甩出去的还有猩红的血肉。
孤寂的夜,风雨飘摇雷鸣电闪。
老者站在原地死命捂着仅剩下半个的脖子,眼底只剩下了骇然和绝望。
貂蝉收起长鞭,绝美的身影和他擦身而过,“下辈子长点心,别再来触怒吾王。”
咕咚!
苍老的尸体轰然倒下,一尊圣人就此陨落。
饶是陈浮屠预感到这一幕,也不禁头皮发麻。
一尊圣人啊,就这么死了?
镰刀女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只剩下了死灰和麻木。
护道者都死了,她完了。
如果早知北疆的圣人如此厉害,她说什么也不会亲自过来,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貂蝉来到陈浮屠的面前,一扫刚才的阴郁气质,眨眼又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王,我们回家吧。”
陈浮屠复杂地对上她如梦如幻的容颜,然后被她送上了赤兔马,紧跟着她将镰刀女绑在了另一匹马上,向着附近一座荒村前行。
今晚的雨很大。
三人找了一间破败的房屋避雨。
镰刀女如垃圾一般被丢在了角落,貂蝉燃起篝火帮陈浮屠宽衣烘烤衣物,然后帮陈浮屠处理脸上的伤势。
陈浮屠吞服疗伤药后,身体终于恢复了些,不过为了避免镰刀女半途死去,也给她喂了些药。
时间很晚了,陈浮屠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貂蝉温柔细语:“您好好休息,今晚妾身来守夜。”
陈浮屠笑言:“这荒村人影都没有,不会出什么闪失,你也休息吧。”
“不,村里还是有人的。”
貂蝉看向昏暗的雨幕。
竖起耳朵一听,隐约有阵阵哭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怪渗人的。
“婵儿,这是什么动静?”
“应是侥幸存活的百姓在哭泣。”
貂蝉说着便要出去看看,陈浮屠一把拽住了她,“不必节外生枝,明一早我们便离开。”
貂蝉笑了笑,没有再执着地出去。
原本以为这一夜会平安过去,但午夜风雨最急的时候,外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然后赤兔马躁动不安。
陈浮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貂蝉坐在篝火边望着门外,一道黑影悄然闪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陈浮屠刚坐起身便见一只黑猫呲溜从房顶上跳下来,它炸着浑身的毛对着外面哈气,似乎很愤怒,赤兔马也吭哧吭哧地尥蹶子,显得心神不宁。
貂蝉嘀咕道:“好像是个人,没怎么看清。”
“当然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陈浮屠揉了揉昏沉的眉头,说话间镰刀女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循声望去只见她所在的角落,裂开的墙壁后面伸进来一条干枯的手臂来抓她,她被捆绑成了粽子,躲都躲不开,那干枯的手在她脸上乱摸,指甲又黑又长,不像是活人的手,反而像是尸体。
“什么东西,滚开啊!”
镰刀女恨不得挣开绳索一探究竟。
她堂堂大宗师巅峰的强者,身份极其尊贵,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东西摸她的脸,简直是对她亵渎。
貂蝉即刻起身要去一探究竟。
恰在这时,那只手陡然从墙缝缩了回去。
破败的小屋重回死寂,气氛说不出来的诡谲。
“我说,陈浮屠你就干看着吗?”镰刀女恼怒地问。
陈浮屠没好气道:“大晚上鬼叫什么,你这种人是不是做了太多亏心事,所以被鬼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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