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未怀疑。
难道……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武宣帝眼中划过一丝杀意,任何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得死!
即便是白家!
是误会最好,若不是误会……
“陛下恕罪!再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武宣帝暴怒,“朕不想说第二遍!”
“……”
太皇太后走来时,就听到男人的怒声咆哮,她皱着眉,问小太监,“陛下这又是怎么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奴才也不知。”
不多久,一个浑身掩在黑纱中的人走出,他戴着面具向着太皇太后行了一礼,而后离开。
白景渊的目光被他吸引住,终于出了声,“那位是谁?”
听到白景渊开口,一众朝官循声望去,反应快的已经开口了,“哦,那是都察院的蔡大人,他现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白景渊皱眉,“为何黑纱蒙面。”
鬼鬼祟祟的。
“白大人有所不知,蔡大人官职特殊,需得保护好自己,否则……”说话的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其他大人也互相对视几眼,摇了摇头。
“他是陛下特许的,即便是在朝堂,也是穿着黑袍黑衣,怕是连面见谢丞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夔知道蔡大人长什么样的,怕是不超过一手之数。”
听着他们的话,白景渊在心中分析,如此躲躲藏藏,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再联系到他们口中的都察院……难道,他就是负责监视百官的那个人?
监视而非督察,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谢行蕴大权在握,武宣帝看似放权,可又岂会那般安心?
“蔡大人……”白景渊望着天,如今京都的天可真是昏沉黑暗,虽还有些光彩,可随便一搅,便如同一滩吃人的泥潭。
太皇太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御书房,看到揉着眉心的男人,她花白的发髻摇晃了下,坐在了他的正对面,“孙儿考虑的如何?”
武宣帝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眼皮,阴霾布面,“太皇太后。”
“我已经给了陛下半年的时间,陛下竟还没有下定决心?”太皇太后讶异,“我母族向来站在陛下这边,如今皇后膝下无子,二皇子李旦是最年长的,按照祖训,也该他来做太子,日后旦儿即位,大夔皇室会更加高枕无忧。”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手中权杖敲在地上,“然而陛下你竟想让许婉如的儿子来当太子?”
“五皇子我尚且可以忍,也算是诸多皇子里成器的一个,可八皇子年纪那么小,陛下当真不是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武宣帝慢慢从龙案上抬头,浓眉皱起,“皇祖母这是在逼迫朕?”
太皇太后面色微变,走到他面前,语重心长道:“孙儿说这话可就伤了老身的心了,若是我想逼你,何必现在才和你道出一切,我只是为了你好,皇儿膝下的皇子和公主中,唯有你是最像我的,所以我最偏爱你,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为了你做出那等事。”
武宣帝眯眼,“若是皇祖母把父皇的遗诏给我,那我便立他为太子。”
太皇太后考虑了片刻,在武宣帝危险的目光下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母亲不喜欢你的性子,父皇常年在外领军,整个皇室里,我和你的感情是最深的,现在你连我也要怀疑吗?”
“难道你觉得,我会把遗诏公布出来,让所有人知道……”她压低了声音,听在男人的耳中如同鬼魅低语,“静安那个不成器的丫头才是大夔名正言顺的太女?”
武宣帝冷眼看着她,“皇祖母既然说出来了,难道真的没有想过?”
“哈哈哈。”太皇太后像是被逗笑了,“陛下也不想想,我和静安的关系向来不好,要是她坐上那个位置,我还能有今日这般地位,能像今日这般舒心吗?”
武宣帝也知她不会做出这事,可有个把柄在别人手中,总是不安稳啊。
半年前。
朝中百官再次施压要他立太子,他前去和皇祖母商议,两人不欢而散,他知道皇祖母向来不喜婉如,也不待见她的孩子,可皇祖母算是他在皇宫中唯一的可信之人,他还是去寻了她。
本以为,她会慢慢接受他的决定,却不想,皇祖母居然如此厌恶婉如,甚至于,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了父皇遗诏之事。
谁能想到,母后膝下一儿一女,父皇竟把皇位给了女儿!
看到遗诏时,他不可置信地一字一字看去,可结果让他怔然。
上面写的是静安的名字,是父皇的字,是玉玺的印。
他知道母后不喜他,若有一样独一无二的宝贝,那那件宝贝定是妹妹的。
甚至连茶点,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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