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淼心里唉声叹气,回了屋将人往大炕上一撇,就见婆婆披了衣服从里屋走出来。
“淼淼,今儿巧妹子有没有为难你?”
老婆子声音忐忑,被儿媳妇闺女儿夹中间,哪边都不讨好,又不能得罪,一边是手心里的肉,一边是以后的倚靠,老好人她不好当。
“没有,她答应我那要求了,现回她家了。”
老婆子心放了下来,她今儿忐忑了一天,生怕俩姑嫂一不留神打起来,这俩人之前没少打架,到最后都是俩破皮面子。
“这人是?”
李淼淼心提的紧张,这年头入了门的女人带男人回家,哪怕夫家死了,也会被人骂的满脸唾沫星子。
她李淼淼虽不怕,可谣言都连带着,没准儿囡姐儿出门,也会跟着被砸石土蛋。
她心里一梗,提了勇气就要跟婆婆坦白个干净,大不了说他远房表哥,虽会被骂,但不会被吐唾沫。
“奶,他是我爹。”齐景衡及时救场。
李淼淼浑身僵住,原地观察,便见老婆子哇一声趴上去就是哭,她心里愈发莫名。
立马出了屋,薅了齐囡囡到偏僻的地方,张口便问:“你爹齐存的样子,能跟我说说吗?”
齐囡囡正烧火做饭,抹了一把脸,成了个大花猫,坐下呲着牙傻乐。
“我爹啊,整日带个面罩,说是先前打仗伤了脸,容貌可怖,怕吓着人,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
屋里老婆子哭嚎声音极大,能嚎破了天:“我苦命的儿啊!伤的这么重。”
李淼淼松了口气,看样子老婆子已经信了。
灶房饭飘香,她推了齐囡囡一把:“走,去给你奶舀饭,多舀一碗你爹的。”
男人的晚饭是李淼淼给喂的,剩下几人笨手笨脚,不是倒饭就是溢出,只剩她没好气的,怕这人饿死才喂了半晌。
索性结果挺好,一晚上伤口没发炎,第二天伤已经好上不少了。
李淼淼出门的时候看了眼面缸,糠面精面没剩多少,尽管几个孩子都背着她省着肚子吃。
冷库的余粮是救命用的,动不了,只能今儿去粮铺里再买几斤粮食。
齐景衡跟巧妹子被李淼淼搪塞去了城北富户巷子里,她自个儿跑到了粮食铺里,将全部的银子都换了粮食,堆了四平方米的冷库,占了整整一平方。
李淼淼站在冷库里扫视周围,四平米的冷库已经很大了,一平米被她放水,一平米堆着杂七杂八的衣服铺盖,一平米被整整齐齐摞着粮食。
李淼淼看的心满意足,觉得那粮食的高度还能多升点,她提着小袋粮食走到富户巷子,就见远处狂奔来两人,十分熟悉。
她顿觉不妙,将粮食往裤腰一揣,喊着两人就往巷子夹缝里窜。
不一会儿外头窜来几个官兵,抓着沿路人挨个儿问着:“你们有没有看到卖水的?”
“如实招来!”
李淼淼心里一咯噔,她听士兵走远,这才抓着两人。
“你们刚刚,可有被官兵看到脸?”
若是被看到了脸,挂了通缉画像,被抓入大牢,跟死无甚差别。
两人吓得要命,齐齐摇头,巧妹子心里忐忑:“嫂子,外头官兵来来往往,咱们竹筒可咋整?”
这都是真金白银要卖出去的竹筒水啊,总不能撇在原地。
李淼淼扫了眼,心里庆幸,她今儿给两人的少,统共就四竹筒,虽水少,但也珍贵,扔了也怪可惜的。
“你俩干脆喝个水饱,将竹筒扔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兴奋,端起竹筒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喝了剩底儿了,还不忘给嘴里抖抖。
巧妹子喝完舔了嘴:“嫂子,真谢谢你了,我这好久没喝这么清冽的甜水了,满足。”
齐景衡也一脸兴奋,李淼淼嗤道:“俩没出息的样子。”
齐巧喝饱才想起正事儿:“嫂子,这主家不会骂我们吧?之后,会不会嫌我们笨,不将这活包给我们了?”
她从没赚过这么多钱,总不能她赚钱没几天,因这喝了筒水,就被主家嫌弃辞退了。
那她真是倒了血霉了。
“怕甚?大不了到时候跟主子求饶解释。”
李淼淼随口敷衍:“这几日,就别出来了。”
她这两日卖的太多,被官家盯上了,得回家几天躲躲风头。
齐家院子里站着个男人,他走的极其缓慢,手上还支撑个棍子,像是在复健走路。
只是他走得晃晃悠悠的,怕下一瞬就要摔个狗啃泥,李淼淼看的格外忧心,她捡来的别是个瘸子,她忙跑过去,打眼一看浑身顿住。
眼前男人身如劲柏,孔武有力,宽肩窄腰,身上的肌肉紧实,是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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