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掐了一卦,脱口道“明日启程。”
“好,那便明日,早去早回。”圣上道。
随行共有十个侍卫五个宫女,这些都是圣上亲自挑选的,照顾祝余的衣食起居,保他们二人的安全。
次日清晨,圣上亲自在祝府门口送行。
祝余上了马车就躺下。
“小姐,您睡,我在这守着。”水梨原本被祝余留在祝家老宅,却执意要跟来,祝余寻思着身边有个人照料也是好的,于是就允了。
灵儿留在老宅,不在祝余身边,祝余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不过问题不大。
祝余打了个哈欠,道“这马车也宽敞得很,你们要累了,也一起躺下,守不守的不打紧,外头侍卫可不是吃白饭的!”
圣上亲自挑选的,可都是宫中御用的御林军,一个个经过严格的训练,通过了层层考核才能在宫中当差,无一不是一身武艺高超,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
水梨和贺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在祝余身边躺下来。
李钧在另一辆马车上看见这一幕,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自家王爷这是被这位大小姐给传染了吧。
李钧也不敢多言。
队伍缓缓启程,祝余丝毫不被马车的轱辘声影响,反而睡得更沉了。
祝余这一睡,连饭都不起来吃了,一直到戌时正,她才睁开眼,定了身,在车内坐起来。
贺凛正摇着手里的蒲扇,打趣似的看着她,看傻子的眼神,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此时无声似有声。
“小姐,您醒了?”正在发呆的水梨听到动静也迅速站起来,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一边道“小姐,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吃的都在里头暖着呢,你要吃什么我去端来就行。”水梨指了指一边的食盒。
祝余接过茶,抿了一口,润润唇,道“到哪了?”她抬头,看了眼水梨,眉头皱起来,表情不大对劲。
“小姐,怎么了吗?”水梨不解。
祝余没说话,转头看向不明所以的贺凛。
“你。。“祝余直直地看着贺凛,叫他心里直发毛。
“我?”贺凛指了指自己。
祝余看着他有点发黑的印堂,还有他脸上浮起的一层淡淡血气,眉头皱得更紧。
“你有血光之灾。”祝余道。
不过好在虽见血,但不会危及性命。
“给我几个铜钱。”祝余严肃的时候,语气有点冷。
水梨知道她的习惯,忙从荷包里取出六个铜钱给她。
祝余接过,一把铜钱握在手心里摇晃几下,随意一抛,一摊手掌,稳稳接住。
另一手在掐指捻算,再抛,指头动的飞快。
水梨安静地等着。
贺凛认真地看着她的动作。
半晌,祝余合上手掌,握紧了那几枚铜钱,沉声道“让马夫停下吧,不可再继续走了。”
水梨听后立刻照办,拉开门喊停了马车。
李钧见状,驱马赶忙上来“王爷,发生何事了?”
贺凛一手扶额,一手捏着蒲扇,听见李钧的声音,才睁开眼看向他,“先停下。”
李钧一拉缰绳,马车也停下来。
贺凛先下了马车,李钧跨腿从马上下来。
“王爷,咱们正赶路呢,这离宿水还远着,好好的怎么就停下了?”
祝余理了理裙角,和水梨一前一后也从马车上下来。
祝余警惕地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判断了一下所处地段,又抬头看了眼天色。
他们此时在一个四面傍山的道路上,接下来会通过一个逼仄狭长的峡谷。
“祝巡按,到底怎么了?”贺凛忍不住1问。
祝余听他喊自己,转过身来。
“半个时辰内,有一场暴雨,过峡谷有危险,先找个能躲雨的地歇下吧,切记别在大树下。”祝余道。
贺凛和随行的众人都愣住了。
李钧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只觉得十分刺眼,伸手挡了下。
李钧不可置信道“祝巡按,你没搞错吧,这烈日当空,怎么会下雨?”
这不是玩笑吗,一连几日都是晴空,怎会突然下雨?贺凛也有点犹豫了,到宿水路途遥远,若停停歇歇,不抓紧赶路,怕是三日都未必能到那。
“我话不说第二遍,若不信,想走便走。”祝余敛了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
祝余瞥了眼李钧,轻笑“我看你命宫有疤,鼻翼发黑,气色昏沉,是破财之相,近些时日怕是仕途不顺。如今又印堂发黑,浊气缭绕,血光直冒,再往前走,不出二里路,你就能替我们挡了这灾了!你要去做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