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寒来到她摔落下去那处,脚下一点便腾空而落,一手揽着薛竹音的腰,迅速踩在悬崖边,轻轻一借力,就带了薛竹音上来。
而刚一落地,凌若寒就故意松开了手。
薛竹音脚下一软跪坐地上,衣裙全沾了泥浆。
见此,凌若寒淡淡一笑,语气依旧很冷,“手臂上有伤,一时滑了手,兄嫂勿怪。”
薛竹音看着凌若寒冷峻的脸,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她脸上,半晌才低声询问:“叔郎方才去了何处,我到处找你,不慎摔倒!”
“对了,刚那三人是什么人?”
“方才探路去了,一回头就不见兄嫂,”凌若寒垂头看她,“至于这几人,兄嫂怎么会遇见这些专门杀人的人?”
薛竹音心里暗骂,探路,我信鬼都不会信你!
随即故作疑惑地问:“听他们说找到人就灭口,他们是不是就是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那种人!”
“嗯,兄嫂还知道这些。”凌若寒满是嗤笑的目光。
薛竹音不敢明问,也不得不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在追杀他?
有句话说得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凌若寒眼尾微挑,看着薛竹音的眼神格外的冷。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细作,命悬一线也没暴露出什么过人的本事,不过,她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庶女,怎么会知道杀手楼的规矩?
两人各自猜疑。
山路泥泞,大雨滂沱。
先前上山凌若寒故意带她走崎岖不平的路段,薛竹音摔倒过好几次,崴了脚,此时朝着山下走时有好几次都摔倒在泥坑。
凌若寒见薛竹音再次摔进泥坑里,手上,脸上已有血痕,一身狼狈不堪。
他后退半步,询问:“兄嫂,可需要帮忙?”
这路走来,凌若寒摆明想折磨她,哪会这么好心?
她没理由上赶着受虐,咬牙爬起来就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
等到了山下一座破庙时,薛竹音整个人都成了落汤鸡不说,浑身上下也摔得都是烂泥,冻得直打哆嗦,反倒是凌若寒除了靴子上沾些烂泥树叶,浑身上下都有盔甲,连头发丝都没打湿一点,有头盔护着。
在看破庙外的一众人马?
薛竹音磨牙。
“骑马可以过来?”
凌若寒看她。
“兄嫂会骑马?”
薛竹音:“……”
会也不能说会啊!原主不会她敢会吗?
破庙里绑着两人,薛竹音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个是薛枭。
原主渣爹!
见凌若寒走进来,那两人吓得直哆嗦,嘴上塞着黑布团“唔唔”直叫。
凌若寒从他们身边走过时,突然抽出佩刀就朝着其中一人削去,那人半截手臂断落在地上,疼得面部扭曲,嘴里发出唔唔声。
“别吵。”
他说得格外淡漠,冷冽清寒的声音传入耳中,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几人的心头。
那人靠在须弥座前,叫声猛地停下,旁边原本发出声音的薛枭同样安静如鸡。
凌若寒转向薛竹音:“兄嫂别怕,对于这种不听话,妄想逃跑的人,小惩大戒罢了。”
闻言,薛竹音身子忍不住抖了下,额头冷汗直冒,她心里萌生的那点逃跑的想法,瞬间荡然无存了。
咽了咽唾沫,薛竹音疑惑道:“他是谁?”
凌若寒浅笑了下,道:“他啊,原名秦昭,户部尚书,因为贪污军饷被抄家流放,要不是他贪污我这手臂也不会伤。”
噗呲——
刀锋落下。
凌若寒手里的刀还在滴着血,秦昭那颗脑袋咕噜噜地滚落在断臂旁才停止,鲜血淋漓脖子暴露出来。
一旁的薛枭被溅一脸血,抖得像筛子。
薛竹音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叫谈笑间取人性命,她只觉得自己这颗脑袋还长在脖子上,是多么幸运。
凌若寒浅笑,那双凤眼中却带着一股子寒气盯着薛枭。
“很想逃?”
他故意设了这么一出让这两人能逃掉,不过是想亲自动手。
薛枭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长刀就横在眼前,在他以为脑袋搬家时,沾血刀尖却只是挑下他嘴里的黑布团。
“有人很是关心你的安危。”凌若寒回头睨向薛竹音。
见她冻得唇色乌青,还在打哆嗦,眼里此刻只有狡黠之光没有害怕之色,倒是诧异了一瞬。
“兄嫂不过来叙叙旧?”
薛竹音愕然,摇头。
凌若寒一挑眼,“兄嫂确定不过来?”
薛竹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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