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我在蜿蜒盘旋的国道上前进,又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我了解到她叫姚谍,是去隔壁镇亲戚家帮忙的,家就在哀牢山三公里不到的地方。
“哀牢山是不是很可怕啊?”
我下意识问了句。
姚谍摇摇头,“这个我不好说。倒是听老辈人讲过一些传说,毕竟我没进去过,不知道。”
说到这,姚谍好像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便试探一句“你不会想进去吧?”
“没有没有。”
我连连否决。
“作为本地人,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为了找刺激去送命。”
我心想她刚才还说不知道,现在就斩钉截铁的让我别去送命,这也太笃定了。
“有人死在里面是真的吗?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持续发出疑问。
路况越来越差,她的声音也加强了好几分。
“死了很多人是真的,我之前有个外曾祖父,进哀牢山捡菌子,刚出来还没到家就栽倒田沟里死了。
哪也没摔到,就莫名奇妙死的。”
听到这里,我对表妹的担忧更加重几分。
“看,这条沟就是了,好多外地人就从这偷偷进去。”
姚谍随便提了一嘴,我赶紧示意其停车。
待摩托车缓缓停下,我连忙跨下车,匆忙道:
“我给你扫六十块钱吧,谢谢你。”
“你?大晚上的你就在这停吗?”
姚谍疑惑道。
“你要进山啊?!”
她很惊愕,连忙摆手不要钱,并劝我就算想进去,这也不是时候。
奈何我心意已决,冥冥中总感觉表妹就是从这走的。
见我走掉,姚谍朝我“喂”了几声,我也没管,径直朝山沟里钻了进去。
并试图拨通表妹电话,而得到的回复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让我心头一紧,忙不迭加快步伐。
我的鼻子十分灵敏,自小如此,而我的表妹身上的味道又极具辨识度。
山沟里复杂多变的味道中,我似乎捕捉到一丝她的味道,没去想这是错觉还是自我安慰,一个莽劲往里去。
森林中很黑,加上下雨潮湿,地面湿滑,沟里更不用说,我硬生生摔了三次。
亏得是有些松针垫着,不然这膝盖准遭大罪。
“呼~呼~”
我的喘息声在这夜里格外突兀,周围除了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叫声,便无其他,好像全世界只有我。
这种感觉惊人恍惚惶恐。
润润嗓子后,我想大声叫出表妹张润的名字,但这森林给我施加的恐惧令我难以开口。
前面的黑影越来越密,从其中穿过时,我总觉得什么叶子好像刻意地贴进我的皮肤,往我胸口的地方窜。
鸡皮疙瘩瞬间顶出来,这种体验很不好,我准备掏出手电筒来一探究竟。
熟料当我撕开包装后,不论怎么扭,电筒就是打不开。
这让我心乱如麻,总感觉下一秒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依靠手机有限的灯光,我将手电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异常。
“怎么打不开呢!”
我有些急了,以为是接触不良导致的,便猛敲它,一个没拿稳,手电顺着小斜坡滚了下去。
连忙想去捡,却不慎踩空一脚,来不及反应,我跟着摔下坡去。
滚的时候没感觉很疼,就是忽明忽暗的,到处都在旋转,还能隐约听到一些石头被连带滚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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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