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眼神如一盏纯水,清澈透亮,玄知把她呵护极好,没让她沾染半分市井俗气。
心情忽的放松下来,轻吐口气,怀里掏出一块,血迹干涸布料,扔过去让她查看。
“啊,什么东西?”灯光暗淡,女娃以为是暗器,往旁边闪躲,快速闭上眼睛。
几秒后没听见落地声,才慢慢睁眼,仔细辨认,才知道是一块玄色布料。
黑亮如墨,中间一块暗淡看不清楚,历目瞪向男子,出声反驳:“什么意思,别招惹我,被哥哥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青哥出声笑了。
“布料你不眼熟吗,跟我说他的蛊毒怎么回事,也许我能救他一命。”
听见哥哥有事,女娃大着胆子,身子往前挪一点,明亮的眸子渐渐有了水雾,拿起布料细心查看,中间部分有点磨手,鼻尖探去血腥味儿。
脸色大骇,捂着布料哑着嗓子问:“哥哥怎么了,哥哥怎么了?”
“他中了蛊毒你不知道?”
女娃蒙面不哭,嘴角嘟囔:“都是我害的他,因为我才这样的!”
青哥蹙眉,起身往前迈几步,坐在女娃旁边,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慰:“放心,你哥的蛊毒我已控制住,不过病情紧急,需要找到解药,才能彻底消除。”
女娃的背紧绷着,男人独有清香溢到鼻尖,下意识认为旁边男人就是哥哥,身子倾倒在青哥怀里,娇声抽泣。
青哥把她揽在怀里,柔声抚慰着,看起来,整件事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顺藤摸瓜能找到更大线索。
半盏茶时间,女娃不哭了,抬眸看着陌生眉眼,赶忙后退,小脸娇羞可爱。
青哥把帕子递给她,便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女娃拭泪,回:“我家是匈奴贵族旁支,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父亲是族长可惜早逝,母亲拉扯哥哥和我。两年前母亲重病,召哥哥返乡,哥哥回去后不久,母亲撒手人寰。
现任族长是我叔叔。哥哥不在家,他以尊敬长嫂为由,也不曾苛待娘俩,我们一直感恩戴德。娘亲去世后,叔叔变了脸,要把我和哥哥赶出部落,说哥哥在大庆生活多年,心境早已改变,后怕私通敌国,踏平匈奴疆土。
步步逼紧,派人监视我们举动,这样过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叔叔来,请我们吃饭,宴席上说给哥哥找了个好差事…………”
事情缘由听明白,才知道其中关窍,一年前与匈奴交战,恐怕玄知提供了很多有利消息,才导致后来慕靖大败而归,回京途中摔伤了脑袋。
女娃把事情始末说明白,在内心深处,哥哥性情大变的心结慢慢揭开,她原以为母亲去世,哥哥忧心过度,装作坚强模样,为了更好保护自己。
慢慢斟酌细节才醒悟,去了王府后,态度表情,才有变化。
“那你知道解毒的方法吗?”
女娃失措摇头,脸色渐渐发白。
青哥敷上她胳膊,为她诊脉,眉峰蹙成花纹,女娃身上也有蛊毒,且深入骨髓!
男子柔和看着她,轻声说:“你不用怕,我是你哥哥在高山学艺时,同门师弟,按岁数你应该称我哥哥,云青就是我的名字。”
“青哥哥!”
“嗯。”缓缓把女娃拉进怀里,女娃身子放松下来,像一团棉花柔软,压低声音继续说“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想哭就哭,这样心里好受些。”
女娃放下忌惮心理,哇哇痛哭,青哥保持冷静神色,柔声哄着,虽不是亲兄妹,同情心如细针,扎在心窝里,刺进骨髓般揪痛。
眼前女娃境遇如此,云岚妹妹的日子,也好不过哪里去,从小失去生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熬过去噩梦。
事情办妥,也该对岚妹妹上心些。
女娃眼泪哭干,轻轻起来,青哥夜行衣胸前,晕染了一朵墨花,在灯光映射下,发出彩光。
女娃盯着衣服泪迹,不好意思:“青哥哥,你的衣服?”
青哥淡笑:“无妨,无妨。我们进城,去见你哥。”
“好,容我收拾收拾。”
青哥坐远些,看女娃把换洗衣物金银细软,收拾成一个小包裹,男人上前接过,转头道:“走吧!”
“嗯。”女娃的笑意堆在脸上,回答他。
跟上男人步子出里间屋,青哥在前带路,忽然察觉哪里不对,外屋映射出的影子,好像多一个人?
就在他们头上方,是帽檐搭边,形状莫名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闪电飞逝!
还是在高山,自己手脚伸展性差,常常被师傅惩罚,减去饭食,玄知心疼自己,深夜带着帽子去厨房找剩馒头,拿几个让自己充饥,也就是那个时候,二人结下了生死兄弟情。
等玄知出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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