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目视前方往前走。
土墙凹凸不平,在昏灯照射下,添些恐怖气氛。随着深入,温度越来越低,刑具散落两旁,上面是厚厚一层血污,不经意间有几缕恶臭,进入鼻息。
月份刚入初春,气温差大,夜间显得很冷,幕衍在身后跟随,紧紧身上衣服,他觉得跟入冰窖似的。
突然空间变宽大,两排牢房映入眼帘,不同的是,狱卒们散落各地昏睡,扫向桌子一片狼藉,大片骨头残渣,地上还有些零碎。
张延大步往牢房里瞧,犯人捯在一侧,好像没了气息,地上的饭食纹丝没动。
转头冲牢房头儿呵斥:“赶快打开门,进去看看情况!”
“是……是,是。”
牢房头儿脸色惨白如纸,颠着两条腿在狱卒身上翻钥匙,很快在灰白老头儿身上找到,交给大人带来的兵,自己在后面哆嗦跟着。
为什么会这样啊?
牢房门都打开,幕衍快速检查一遍,回到张延身边禀报。
“大人,断气多时,无力回天。全都服用了剧毒,几秒要人性命,死状与蛊医一模一样。属下检查他们的脸,均有小滑坡,说明戴着脸皮,身份有假。”
牢狱头儿,在看到醉倒在旁二顺时,就察觉到什么,半月前他贿赂自己一百两银子,升他做监狱长,想着升官高兴,请大家喝酒同喜,才闹出此番大局。
张延瞪着眼扫向,侍卫身后正失神的牢狱头头,厉声叫道:“你过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吃俸禄就如此当差吗?”
牢狱头头哆嗦着往前走,到切近扑通跪倒,把责任推到二顺身上,匈奴刺客怎么死的,自己真不知道。
“啪啪!”,张延忍无可忍,尽管他是文官,眼下被激恼了脾气,大巴掌扇在牢狱头脸上,也觉得不解恨。
“来人,拉下去打五十板子,把官给他撸了。”
“屋里有一位算一位,只要身上有酒气,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免了职位永不录用。”
牢狱头吓出眼泪,哭着祈求张延:“大人,大人,小的有罪,你罚小的都行,求大人给我个痛改前非的机会,让我留值查看吧,求大人了!”
男人气极,不听辩解,摆手示意拉下去。
侍卫们的利索拉着众人离开,哭喊声,吵嚷声渐行渐远。
张延眉头皱成麻花,盯着死牢里的假人,心里涌浪翻腾,下人的错好惩罚,自己的错皇帝会怎样发落,丢官罢职,还是抄家流放?
很快仵作赶来,填了尸格呈给自己,死亡时间不到一个时辰?
也就是说,他们进宫就是奔着死来的,即便皇上不下令赐死,也会找一个时间段,一起服毒自杀。
匈奴人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吩咐仵作:“随本官进宫,禀报皇上。”
…………
马氏禁足失宠,大快人心,云岚好好睡了一觉。
直到巳时才被翠香叫醒,洗漱完毕,吃过早膳,忙去看看慕靖如何,进三层院子时,跟对面小丫头撞个满怀,小丫头显然看到了恐怖东西,眼神无措瞪大,嘴里嘟嘟囔囔说不清话。
翠香把丫头拦在自己身前,柳嬷嬷到切近关心问:“发生什么了?”
小丫头晃晃无神的眼睛,回想恐怖画面。“云青少爷屋里…………啊!”
一声惊呼,人昏倒在地。
柳嬷嬷急忙扶着起,把她交给其他丫头,对上云岚迷茫眼神,轻拍她的手安慰:“别怕娘娘,老奴陪你去,事关云青少爷名誉,我们不能不管?”
“嗯。”云岚点头,翠香扶着先往云青住的房间。
刚进院子,一股恶臭传来,众人纷纷捂住口鼻,柳嬷嬷经历多,没感觉到害怕,眉间涌起弧度,心里琢磨,这是死人的味道?
没有几日功夫,不会有这么刺鼻腥臭!
柳嬷嬷自顾自往门口走去,云岚在身后小声叫:“嬷嬷,小心点。”
几步到了门口,没有发现异样,大着胆子走进去,嗅着恶臭来源,是里屋发生的?
里屋有死人吗?
脚步慢下来,扶着桌子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前挪,床塌上的确有个人,穿红着绿,是个年纪不大的丫头。
臭味愈见愈浓,捂住口鼻,挺直身子,顺着寝被眼神往上推进,突然脖颈大块血色,吸引注意,那是好几块溃烂叠合一起的脓疮。
衣服缝隙中隐约还有,可以肯定整个脖颈,都是溃烂不成形的脓疮。
眼神继续往上看“,哇……”
看到脸那一瞬,背过身去吐了好几口!
她的脸都是大小不一的脓疮,有的还流着血水,眼睛突兀睁大,死不瞑目呢。
幸有心理准备,换做旁人能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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