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懿文太子朱标于洪武二十五年,西巡之后病逝。
但是,也有野史记载,朱标并不是单纯的病逝,其中原因涉及到后面的靖难。
毕竟朱标在一日,他的那些个兄弟就算对那至尊之位有所想法,也只能收敛着。
沈清南早先在研究明史之时,也曾怀疑朱标死的蹊跷。
只是,那正史与野史提及此处也只有只言片语,没有过多的去深入。
其中缘由,可想而知。
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再者,燕王朱棣靖难取得天下后,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君王。
除了好战一些,被挑刺的地方不多。
现在,这大明的历史,因为自己的突然闯入,出现了一些偏差。
沈清南并不清楚,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只是,沈清南一直有一种感觉,这偏差的地方,终究会从其他的什么地方找回来。
只不过,会从什么地方,沈清南并不清楚。
所以,沈清南很小心,无论是之前辅佐燕王,还是现在重回应天。
他抱着的心思,无非是顺应历史,求得一处安身之所罢了。
沈清南揉揉酸涩的眉心,将桌子上的宣纸折到了一处,起身走到窗前,伸出手,轻轻敲击着窗帏,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暗处,一道人影闪了出来,“见过主上。”
“去查一查云南指挥使马晔。”
“还有,派人跟着太子的车队。”
说到此处,沈清南略微停顿了一下,继而转口道:“算了,就查一下马晔吧。”
“是!”黑暗中的人影应允之后,离去。
沈清南负手,看着墨蓝的夜空,希望历史偏离的不要太多吧。
...
滇地,山峦众多,地龙翻身自古有之。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更加严重一些。
山峦下的村庄,尽数被山上的石块撞毁,掩埋。
原本就崎岖的山路,一下子全部被碎石隔断。
村庄直接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村庄中的幸存者,无一不是身上带伤,不少人疯狂地去刨那些石块,想要抢救被压在下面的亲人。
不曾位于山峦附近的村庄,也没有好太多。
房屋倒塌,田野农作折毁。
本就食不果腹的农夫,雪上加霜。
大多数的人为了活下去,拖家带口,往府内迁徙。
无论是狭窄的土路上,还是稍微宽敞的官道上,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夫。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流民。
流民的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蛇,拖得很远。
朱标的车鸾还未到滇地,就看到官道两旁都是背着包裹的农夫。
李景隆骑着马在前面的位置,将这些看在眼里,心思活络的他脑筋一转,便从马上下来,跑着上前,拉住一个农夫询问情况。
恰逢,朱标掀开马车帷幔,想要让宋慎去询问一番,却是已经看到李景隆从前面跑了过来。
李景隆微微朝着朱标行礼,“殿下,他们都是逃荒来的。”
朱标神色稍显诧异凝重,问道:“不是已经派马晔来安抚民情赈灾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李景隆继续道:“云南府封城了。”
封城?
朱标愣了一下,转头问宋慎,“户部那边怎么说?”
先前李景隆汇报的时候,宋慎就在一旁,听到朱标问自己,忙应道:“殿下,由于情况紧急,时间有限,户部那边前期调动了五千石的粮食,已经在路上了。”
“后续大概还有两万石左右。”
“只是,从应天至云南,路途遥远,不似我们轻衣快马,还需要一些时日。”
“押送粮草的是谁?”
“是申国公邓镇!”
朱标寻思了一番,自己一行人从应天出发到达滇地,先是坐船至福建,再有福建转马车,一路上几乎不怎么停歇,还是花费了二十日之久。
粮食这等物资,不好走水路,都是陆路,速度要慢上不少。
若是,按照平日的速度,这粮食到了这边,也基本上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可不行。
朱标伸手招呼傅让过来,直接下令道:“循着官道,快马去通知申国公,加快速度,再给他十日的时间。”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十日后,孤要在云南府看到户部的粮食。”
“是!”傅让点头,调转马头,直接往回跑。
朱标深深看了一眼路边的流民,脸上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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