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灾后救治》?
沈清南眼神有些挪愉。
你这老头。
连偷看文章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难怪当初少了几张。
原来是被你给偷走了。
宋濂注意到沈清南眼神有些不对付,忙咳嗽掩饰。
沈清南并不会因为几张纸与宋濂计较。
他只是不清楚,宋濂为什么要自己前往云南去辅佐朱标。
先不管,之前,自己与他有过学术的争吵。
就拿不多久之前的事情说,宋慎态度突然大变,绝对与这老头有着很大的关系。
说不定,就是这老头觉得自己是燕王的间谍,才严令宋慎与自己往来。
沈清南的沉默,让宋濂也停顿了下来,没有急着开口。
宋濂来找沈清南,并不是脑袋发热下的决定。
陛下祖孙三人突然中毒,至今凶手逍遥法外。
云南地龙翻身,西南统帅沐英重伤昏迷,滇地大乱。
这个时候,还未痊愈的太子突然南巡。
这背后好似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
所有人就好像是提线的木偶一般,按照背后那人的意愿行事。
宋濂在察觉这些的时候,太子已经入了棋局,而且很有可能走入了死局。
滇地遥远,自己已然老迈,有心无力。
孙儿宋慎虽然陪同太子出巡,但是,单凭宋慎的才能,并不足以帮扶到太子。
小事可做,大事不成。
傅让与李景隆,一个武夫,一个小聪明太多,可护太子安全,却不足以出谋。
思来想去之下,宋濂想到了沈清南。
这个当街与自己争吵学术的年轻人。
如此年纪,能够成为燕王的幕僚,而且还是首席军师,其才学自然不可小觑。
再加上,之前派人从他书房偷走的那几张纸。
宋濂这才厚着老脸,找上门来,希望沈清南可以前往云南。
“宋老,你就不怕我是北平的谍子?”沈清南抿了一口茶,问道。
宋濂虽错愕,但是很快却是笑道:“太子在,燕王难反。”
此话一出,饶是沈清南还是忍不住抬眸看了宋濂一眼。
“燕王胆识不小,谋略也有,只不过心浮气躁了些。”
“虽然去军中历练,但还差得远。”
“本以为就藩还要好几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宋濂说到这里的时候,深深看了沈清南一眼。
沈清南明白宋濂话中的意思,燕王能够这么快就藩,的确是自己出力的。
只不过...
沈清南淡然一笑,再问:“为什么是我?”
宋濂顿了一下,挪开了眼神,看向空处,缓缓道:“感觉。”
感觉?
这下子轮到沈清南错愕,就凭感觉?
“宋老,你这个未免过于草率了一些。”
宋濂叹了一口气,“确实是草率了点。”
“昔日,你我与朝天街论朱圣之学。”
“我虽怒于你不尊朱圣之学,却也佩服于你所言的知行合一。”
“细细品鉴,的确有所得。”
“再往后,看到你所写的《论灾后救治》更是确认一点,你这人看似甘于燕王府做一个谋士,但却是心系天下,心系大明的百姓。”
“这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
“老夫笃定,你不会不管大明的百姓。”
听宋濂说,沈清南有些目瞪口呆。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大了?
也不得不佩服宋濂,淳朴的过分了吧。
宋濂瞅着沈清南瞪大了眼睛,心中一喜,哼,小子,跟我耍心眼子,还不是被我看的透透的。
惊讶吧,吃惊吧。
还有更吃惊的呢。
沈清南将周中的茶碗放下,捏着茶盖,拨弄着漂浮上来的茶叶,“宋老太过于高看我了。”
“小子所求,不过一方生存之所而已。”
“现如今,我这个愿望已经完成了,再无其他所想。”
宋濂翻了一下眼珠子,信你才有鬼。
“锦衣卫那边,老夫能卖个面子,他们不会再叨扰于你。”
“当然,你违法犯忌除外。”
“另外,老夫也和曹国公打过招呼了,这个宅子算是送你的,这是当初你买宅子的两千两。”
宋濂从袖子当中取出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别,我最怕欠人情!”沈清南摆摆手,“买栋宅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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