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南走进大堂的时候,徐辉祖脸色微变,霍然起身,“是你。”
沈清南看了徐辉祖一眼,并没有理会,而是将视线看向徐达。
“不得无礼!”徐达呵斥了一声,眼神也投向沈清南。
徐辉祖被徐达呵斥,只得压下心头怒意坐下,只不过眼神一直恶狠狠瞪着沈清南。
沈清南也不去在意,若是眼神能杀人,自己早被千刀万剐了。
这是徐达与沈清南的第二次见面。
只是徐达未曾想到这个在大街上说自己快要死的年轻人,居然是燕王麾下的那个神秘谋士。
燕王虽资质上乘,但凤阳练兵与安稳北平的法子极其老脸,根本不是燕王的手笔。
那个时候,就有人猜测燕王挖了一个厉害的谋士。
只是这谋士从未在人前露脸,更无从知晓身份。
燕王的保密工作也做的极好,从未泄露半分。
整个应天府都觉得皇上召见自己,是派自己南下救太子。
其实不是,皇上召见自己,却只是简单叙家常。
对于云南府的事情,只字未提。
盏茶之后,便让自己回来了。
徐达出宫之后,总觉着有些怪异,便去了宋濂府上一趟。
从宋濂的口中得知了沈清南一事。
宋濂一点也没有隐瞒,也将他那徐妙云婚事作为条件许诺沈清南一事也讲了出来。
徐达先是错愕,而后又是惊讶。
能够让宋濂赞不绝口,放下身段来寻的年轻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偌当真是豪杰,拉拢也不是不可以。
徐达只问了宋濂一句,“偌他是燕王谍子呢?”
宋濂听到这个,没有立刻回答,略微沉默之后,语气有些沉闷,“希望不是吧。”
徐达了然。
离了宋府,便来见见这沈清南。
“徐大人!”沈清南没有坐主位,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与徐达形成了平等的关系。
沈清南此举是何用意,徐达不明,他也不是拘泥之人,对于这些俗礼也并不在乎。
在沈清南坐下之后,徐达道:“不曾想到你是燕王的那个谋士。”
那个谋士!沈清南愣了一下。
徐达继续道:“燕王自凤阳一鸣惊人,就藩北平之后,治理北平井井有条,我还当他突然开窍了呢。”
“原来是有你在背后指点。”
徐达语气平缓,话里语里都似乎是在称赞。
但是听在沈清南的耳中,却是另外的一种意思。
你小子藏得够深,还是不是被我发现了。
沈清南嘴唇张了张,想要说话。
但是徐达不给他机会,抢先开口:“既然你曾经为燕王筹谋,今日怎不愿为太子筹谋?莫不是觉着太子比不上燕王?”
沈清南眼眸当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徐大人,这话未免严重了些吧。”
“是或者不是,你心中有数。”徐达轻声道。
“你不愿为太子谋,难不成是觉着宋师给的条件不够丰厚?”
“若是你觉得不够,提出来,我来想办法。”
沈清南苦笑一声,“徐大人,这不是条件够不够的问题。”
徐达皱起眉来,“那是什么问题?”
沈清南不好挑明了说,是因为朱棣过河拆桥,自己心灰意冷了。
沈清南的沉默于徐达的眼中,就是待价而沽的模样。
这让徐达有些不耻。
沈清南摇了摇头,“徐大人何必追根问底。”
“今日徐大人前来,难不成是应了宋师前来当说客的?”
“亦或者是,为了当日小子在街上口出狂言问罪来的?”
“是又如何?”徐辉祖“唰”站起身,他早就对沈清南的态度不爽了,刚才又被训斥,心中怒气快到临界值了。
父亲身为魏国公,是大明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连皇上都不会徐达过于苛责。
你沈清南不过一个小小的布衣,谁给你的胆子。
“真当奈何不了你不成?”
“住嘴!”不等沈清南开口,徐达直接怒斥道。
“给我滚出去!”
徐辉祖还想要争辩一两句,迎上徐达的目光,终是没有再开口,只是冷眼瞪了一下沈清南,甩袖走了出去。
徐达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宋师说的没错,你该是对燕王失望,所以才不愿意为太子筹谋的吧。”
沈清南眼角微微缩了一下,与宋濂没说几句话,也未曾提起燕王。
但对方却靠着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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