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温若出身武将之家,自然明白西北局势稳定对百姓、对大晟有多重要。
梁正急道:“那京城...流言泛滥,非咱们所能控啊!”
“谁说不能!”檀儿开门闯了进来。
她站得笔直,走进大殿后对着南宫温若跪了下去,眼神坚定,道:“县主,若是将军或者郡主在京城,区区流言蜚语,断不会难住他们!您受困平昌王,他们都能救您!如今将军与郡主陷入困顿,您亦是南宫氏之女!为何不能救他们!”
当初郡主让她留下照顾县主,她便知道南宫氏外患不断,若是自家人都撑不起来,那南宫氏算是彻底完了!
南宫温若愣愣地看着她,良久,她才缓过来。
好像从未有人和她说过这番话。
是了,以前不也是父亲和妹妹独自面对这些吗?
南宫温若回想起父亲曾带她看过的各种兵书和各种治国要略。
手下扶着桌子一角,对着梁大人道:“大人,容我先想想,您先离开吧。”
梁正没再多说,只看了她一眼,便退下了。
待梁正离开,南宫温若像是有些为难,她看向檀儿,道:“檀儿,去把南宫家所有人手都派出去,包括暗卫。让他们严查传播谣言的人,抓到后严审。”
这话,是檀儿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若是将军或是郡主,恐怕不止严审这么简单了。
檀儿暗示道:“奴婢请示,审完后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早在此事出来时,她便派人留意了。
如今正巧师出有名。
南宫温若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力,“虐杀,记住,把尸体扔到背后主使家里。”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这等事。
她知道。
如今已欺负到自家头上了...
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
西北边境混乱,她身为长女,本该奔赴前线为父分忧。
若非自己软弱,妹妹又怎会放弃皇宫这般安定的生活...跑去西北被人算计。
听到指示,檀儿愕然,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让她感到陌生。
虐杀。
示威。
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道:“奴婢这便去办。”
两天时间,司江定的问罪圣旨如雷霆般奔赴了北境,京城谣言竟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淡去。
南宫温若听着檀儿过来回的话,面色愈发凝重。
“佐都将军。”
她没有梳妆,长发披肩,单手撑着额头,眼底青黑掩饰不住的疲惫。
南宫温若喃喃自语,嘴里一直念叨着佐都将军四个字。
很快,她抬起头来,原本还有些无神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狠厉,“去,把将军府的暗卫都派出去,他的父母兄弟儿女,一个不留。”
若非檀儿看到南宫温若衣衫下抖得厉害的身子,尤其是与她错开的眼神。
檀儿明白,南宫温若做出这般决定,非常痛苦。
她本不想累及其他人。
只是出手若不狠,这大晟的稳定,就要被这些人给糟蹋了。
不等檀儿出去,南宫温若对檀儿道:“飞鸽传书,找人告诉佐都将军,温宁之事,让他担下所有责任,自裁谢罪,否则就不止全家送死了。”
父亲曾告诉她,乱世之中,唯有强硬手腕才可不受掣肘,稳定局面。
檀儿正要领命离开,南宫温若一副病美人的姿态,说出的话却如同地狱阎罗,冷血无情。
她道:“若他为其家人求情,就告诉他,做错事了就要承担责任,他的父母儿女都是因他而死。”
杀人诛心。
南宫温若又书信一封,写给与南宫家交好的上官氏,请他们联络群臣,上表此事有太多破绽。
浑水摸鱼,方有生机。
北境和京城相隔千里,偏偏外敌虎视眈眈,这时谣言在京城大起,传播之迅速实在像极了蓄意而为。
南宫温若要让这件事与外敌联系在一起,不单单是内政。
她也是在提醒皇帝,还有外敌。
往事种种,她不能只是吃一堑又吃一堑,不能总是躲在父亲与妹妹身后,把那些腌臜糟心事一并给了父亲和妹妹。
她就这么提心吊胆地又过了两日。
檀儿推门进来,道:“县主,越王殿下来了。”
“越王?”
檀儿道:“今晨圣上并未认可上官将军他们的话,觉得将军和郡主居心叵测,关键时候是越王殿下站了出来,陈述利弊,圣上这才点了钦差前去查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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