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赵德胜希冀自己能够唤醒南宫温宁。
她太疯狂了。
竟然弑父!
此时他脑海里竟然在想,南宫温宁的母亲是卑贱之人,果然生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早知如此,他就该早早替将军了结了她!
南宫温宁握着长弓的手忍不住颤抖,不是害怕,而是痛快。
前所未有的快感袭遍全身。
她缓缓沉下手,十分慵懒地探头,笑得开朗,“别急啊赵德胜,杀你也是顺手的事儿,挡在他前面做什么?”
“这么上赶着投胎到下辈子继续给他当狗啊?”
南宫温宁神情疯癫,说不上来的感觉,让赵德胜浑身汗毛直竖。
“温宁,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皇帝的心思,我死了,你能全身而退吗?”
南宫凌危语气平和,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想想你姐姐。”
南宫温宁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南宫凌危!”南宫温宁忽然大喊一声,“不妨告诉你!三日之内你若不死,京城里的南宫温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凌危往前迈了半步,暴露了他的紧张。
南宫温宁心下冷笑。
果然,他最在意的还是这唯一的女儿。
南宫凌危急道:“那可是你亲姐姐!她从未对你不起!”
“那又如何?”南宫温宁歇斯底里反驳道:“我娘和我呢!你自己管不住自己,自诩深情,不还是有了我!你何等心机!我娘或许有心生下我,可我这个错误最大的责任在你!我又何曾对不起你!”
“你忘了曾经的事吗?”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南宫温宁的恨意几乎达到了顶峰。
她忆起从前。
当年,南宫温宁的娘不过一青楼花魁,南宫凌危少年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真真是京城一段佳话。
谁知,南宫凌危竟宠幸了她娘,她娘肖享富贵,躲起来生下了她,妄想母凭女贵进将军府,只是一个在青楼空有皮囊的女子,又如何算计得过南宫凌危。
她娘去挑衅病中的南宫夫人,又各种作妖,最后她娘死无葬身之地。
只留下她。
在将军府。
夫人和姐姐心善,常照顾她。
夫人到底接受不了丈夫背叛,最后郁郁而终。
临终之时,夫人将两个女儿托付给南宫凌危。
只是南宫温宁知道,她不配做夫人的女儿。
当然,南宫凌危也这么觉得。
只有夫人和姐姐,傻傻的,想好好照顾她。
南宫凌危当面答应了夫人好好照顾女儿,转头将夫人之死转化的悔恨发泄到她身上。
小小年纪,被千人骂,万人唾!
被家奴鞭打。
所有人都瞒着善良的姐姐。
南宫凌危默认了所有折磨她的行为。
终于在七岁那年?
还是六岁啊?
南宫温宁竟记不起来了。
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太久远了。
她才知道,时间不会抹平记忆里的伤痛,只会加深痛苦,像一把钝了的生锈的刀子割肉般,越磨越痛,鲜血淋漓。
南宫凌危疯了,他竟带着南宫温宁去了军营。
南宫温宁继承了她母亲的绝美容颜,我见犹怜啊。
军营对于一个幼女来说,真比杀了她还难受。
只是南宫凌危不知道,在京城的日子早已让她性格大变,面上的唯唯诺诺都是她装的...
没想到,不过是回忆,南宫温宁竟全身都抖动起来。
“南宫凌危。”南宫温宁语气忽然变得柔和,她笑了笑,笑得可怕极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就这么简单地让你死,还是启动我最喜欢的计划吧。”
她勾了勾唇,又道:“你还记得吗?我七岁?还是六岁?或者是八岁?你把我送入军营,是想历练我吧?”
南宫温宁十分俏皮地眨眨眼,笑起来仿佛眼睛里有星星,“你对我这么好,不如后日,姐姐也去军营历练吧。”
她顿了顿,话音一转,拿着一支箭在地上画圈,“姐姐虽不算绝顶姿容,倒也看的过去,大概...”
“南宫温宁!”南宫凌危 彻底被激怒,他双眸猩红,难掩愤怒地瞪着她,“你敢!”
南宫温宁一个激灵,如同受惊的兔子,那双大眼睛湿漉漉的,溢出两滴泪来。
她抱着箭,无辜反问:“我为什么不敢?”
说着,她收起笑容,“你和南宫温若,一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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