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治疗,自己却不声不响的硬抗。”
“有一天,他说要去大矿区办事,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以前总说,要走在我前面...哎,这老东西,真是自私...”
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述说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现在,只有瓦赫医生留下的‘特效药’才能让我感到一丝轻松,希儿小姐、你就别管我这个老婆子了。”
李虞沉默不语,看得出来,这位老人家‘活不长’了。
并非是肉体上的疾病,而是心灵上的病:
对她来说,与丈夫团聚才是解脱。
...
“走吧,我们去下一家。”
很显然,李虞能看出对方已经有了‘死志’,身旁的希儿自然也看得出来。等老妇人关上门之后,扛着镰刀的少女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心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
李虞开口劝解,很难相信旁边这名脸上挂着悲哀的少女,是赤手空拳就将他轻松打倒在地的高手。
“不,是我的错。”
然而少女却固执的摇了摇头,
“我们地火本应该保护下城区的人民,但每天依然有悲剧不断上演,仿佛我们的努力...”
都是徒劳无功!
“你说的‘地火’,是统治这座城镇的政府?”
“政府?”
少女瞥了一眼李虞,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满。
“别把我们和上城区那些家伙相提并论,我们只是一群自发筹建,维持下城区秩序的组织。给——”
摸出一张传单递给李虞,少女没好气的抬了抬下巴。
“这是我们‘地火’的宣传单,自己看。”
“...我不识字。”
顶着对方看‘文盲’的眼神,李虞咳嗽一声。
“有问题吗?”
“没,”
名为‘希儿’的少女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不识字的人:身旁这个家伙,连孤儿院都没有待过吗?
真可怜——
这么一对比,似乎她的身世也算不得什么了。
“我念给你听。”
两人走在这座拥有只有昏黄灯光的地下城镇中,少女的声音不断响起。
“下城区的居民们,当你们收到这张传单时,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正遭到裂界的侵蚀。”
“在过去,我们有银鬃铁卫站在裂界的前线,抵御那些怪物。然而一纸调令,士兵们带着武器去了遥远的战场,再没有回来。”
“没有银鬃铁卫的庇护,许多城镇纷纷沦陷。有人逃到磐岩镇、铆钉镇挣扎着寻找新的生活;有人躲在废弃的矿脉中,过着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
“但是这些悲剧注定无可避免吗?”
“当然不是!”
“拿起你的十字镐,带上破岩爆炸物,纵然裂界的侵蚀从未停止,纵然怪物们来势汹汹。不必幻想着银鬃铁卫何日归来,我们自己守护自己的家园!”
“除了战士,我们需要更多的人维持秩序,参与医疗救助,一起商讨下城区的明天,‘地火’期待你的加入——”
念完了手中的宣传单,扛着巨型镰刀的少女转头看向李虞。
“即便身处下城区,我们心中的火焰也永不熄灭。”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左手臂上扎着的鲜红布条,
“这就是地火人员的标志。”
“武装、治安、医疗、规划——还说你们不是政府?”
“你?!”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名为希儿的少女虽然对李虞的这个‘玩笑’怒目而视,却并没有动手揍人,让举起双手的李虞眼帘微垂。
面对挑衅,并没有滥用自己的力量;以及从之前那些病人的态度上来看。‘地火’是什么组织暂且不谈,这位‘希儿’小姐算得上是个好人。
那么:
走在下城区凸凹不平的砖石街道上,一个可能在李虞的脑海中浮现。
也许,‘坏人’其实是自己?
————
第三家,
“去娜塔莎的诊所检查?”
这名病人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我不需要娜塔莎医生的帮助,让她省点心,也省点药,去救助其他人吧。”
相比起第一个的颓废,第二个绝望,这个矿工冷静得多。
“别误会,我很尊敬娜塔莎医生。”
“她是下城区唯一良心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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