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白回到侯府时已经午时了,有下人来禀告,说沈文宣哭闹着要出门,不肯吃东西。
“既然他不想吃,那今天就别吃了。”
裴宛白可不会由着他的性子来。
“侯爷呢?”裴宛白问了一嘴沈奕泽的行踪。
“侯爷上朝,至今未归。”小厮回禀。
直到日落,沈奕泽仍旧迟迟未归。
裴宛白猜想,她不松口让孟妍清进门,孟妍清怕是在闹脾气,沈奕泽应该是忙着哄人去了。
她倒要看看孟妍清能当多久的龟孙子。
“侯爷今日不回府了,吩咐门房闭门。”
他最好别回来了。
裴宛白收拾收拾准备休息。
而另一边,落英小院。
沈奕泽花钱替孟妍清购置了一座别院,还取了个雅致名字,两人常在此处幽会。
“奕泽,我不过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哪怕是做个低人一等的妾室,可为何裴小姐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孟妍清一身翠绿长裙,眉眼含愁,声音带着哭腔,轻轻拉住沈奕泽的衣袖。
沈奕泽面露难色,轻轻揽住孟妍清纤细的腰肢,轻声细语,“清儿,裴宛白背靠相府,此时我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让你进门,怕是会引起裴相不满。”
“可我已经等了好久了,每日在这里,度日如年,连我们的孩子都要唤她做母亲。”孟妍清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怨愤。
相府,相府,裴宛白若不是有一个有权有势爹,她凭什么占着侯府主母的位子!
“清儿,你再忍耐些时日,待我寻得合适时机,定会风风光光迎你进府。”
沈奕泽赶忙将孟妍清拥入怀中安抚,大手不自觉地往上攀附。
“奕泽......”孟妍清嘤咛一声,娇羞地躲闪。
沈奕泽一把将孟妍清推倒在床榻上,大手扯下外袍,覆盖在孟妍清柔软的身体之上。
半柱香时间后,沈奕泽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孟妍清披散着头发,脸颊晕红,眸中水汽蒙蒙,“今晚不留下来吗?”
“明日陛下设宴为宁王接风洗尘,要求家眷陪同出席。”沈奕泽摇头,“清儿乖乖歇息,我过几日再过来看你。”
孟妍清目送他离开,手指紧紧攥成拳,指甲嵌入掌心。
侯府主母的位子早晚是她的!裴宛白算个什么东西!
沈奕泽到侯府时,大门紧闭,他拧着眉头让人上前敲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敲了好几遍,门房才姗姗来迟,见来人是沈奕泽,大惊,“侯爷!?”
“为何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沈奕泽阴沉着脸,他竟然被关在自己家门外?
门房怕被怪罪,一股脑将裴宛白白天的话说了出来。
沈奕泽怒气冲冲地进门,冲着裴宛白的院落而去。
守在门口的蕙儿被惊醒,“侯爷!?您这是做什么?”
“滚开!”沈奕泽大手一挥,蕙儿被掀翻,脑袋一下刻在门框上,肿了个大包。
门被他一脚踹开,裴宛白听见动静后立即披上了外衣。
“裴宛白,这里是本侯的侯府,你竟敢将本侯关在门外?”沈奕泽勃然大怒。
裴宛白神色未动,静静迎上沈奕泽暴怒的目光,“侯爷,此时已近子时,我按例闭门,何错之有?倒是侯爷您为何此时才归家?我还以为侯爷忙于公务不回来了呢。”
沈奕泽被裴宛白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他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消减,反而更加旺盛,“本侯忙于公务夜半而归,你作为侯府主母,应当等本侯归来,却早早闭门入睡?”
等他回来,他在做梦吗?
裴宛白声音如同夜中的寒潭般清冷,“侯爷,你我成婚近六载,您整日忙于‘公务’,宿在侯府的时间有几日?难不成我不睡了?”
就是在侯府那几日,也是在书房将就。
其余时间,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他去了哪,无非是和孟妍清厮混在一起。
前世的她竟然还觉得沈奕泽为了不打扰她主动搬去了书房是为她好!
她振振有词继续道,“侯爷不在,早日闭户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侯爷得空了,往后宿在侯府?”
“不必了,本侯公务繁忙,没时间。”
沈奕泽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他看着裴宛白,心中的厌烦又多了几分,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他,还是清儿好。
“明日陛下设宴为宁王接风,要求官员家眷随行,你同本侯一起。”
沈奕泽临走之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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