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老者的离去,房间里的灯火也熄灭了,闪电无声地照亮闪过,梦里发生的那一幕从天劈向沸腾大海的闪电的画面,在牧辰心里浮起,犹觉得毛骨悚然,全身只起鸡皮。
这天地之力,雷霆之威,虽说是在梦海之中,却依然是见所未见,闻所末闻,人之渺小,竟然可以凭剑借惊雷之势,行如此之力,真是令人神往而惊怖。
刚才那老者一剑挥出人已远去的造化神功,正如这闪电一样劈过牧辰的想法,可以说,他虽然在灵山上修仙,从十岁上山到二十岁下山,十年间,他确实兢兢业业地洗炼灵气,背记那些刻在后山上的舞剑之形,但是这仙籍上所表述的灵气御剑的情形,却是几乎没有见到,不,就是没有见到。
与他一起在第十六山斜月山修行的,少说也有两三万人。
传说一直在,只是听来都是传说。
那灵山管辖境内有三亿六千五百万人,有七十二座城,灵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三十六座山,成环抱之势,如众星拱月,将三大主峰围住。
三大主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山巅高耸入云,终年有仙鹤缭绕,得天独候,钟灵毓秀,有造化神奇鬼夺天工,故是灵山之最,也是最核心要地,前有海为界,后有山川大河从中穿过,抵达余下以六座,九座,十八座,依次成扇形分布。
而牧辰所在斜月洞便是在这相对普通的十八座之中。
灵山的仙籍本来只在主峰后山上,说是后山,倒也不妥,应该准确地说,是背海那面的山洞里,说来也是古怪,这山上石头非常坚硬,兴许是一开始便决定要开门立派流传千古,那刻在主峰后山山洞上的仙籍避开了狂风暴雨,历经三千年,仍然是刻痕清晰,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来来往往几百年的修仙者的前赴后继的瞻仰,到底是细节有了些许的瑕疵。
那主山仙籍存在到了五百年的时候,许是圣人是扎堆出的,出了几位悟得真传的仙人,便在六座次山上依次按照自己所得,以剑为形,狂书仙籍。
到了这最末一位,却是一位寺门之人,虽出身寺门,但其祖上却是仙名赫然。
传其祖上有一位传说中神乎其技的剑圣,那剑圣出自灵山仙门,得仙籍真传者亲自教导,有天人合一之大成就,其扬名天下之事,本是无心之故,与众人在亭边作诗,忽然想到人之将死,不免悲观,俯仰一世,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感伤于怀,将仙籍所得,并其此时感叹所言,捡木为枝,鹅毛为笔,书在一卷黄纸上。
此卷既出,天下悚动。
纵是此剑圣,亦无法再现当日之辉煌,故此黄卷成孤本。
剑圣之子得以瞻仰,又以次于剑圣闻绝天下。
到了那寺门之人时,其子孙后代已渐渐无名,当日听闻有仙人于后山再造仙籍,以悦后人,想到自己祖辈之光鲜,竟然无以铭记,乃尽毕生之力,搜其祖父所留文书踪迹,如此半生,方才有所满意。
于是来到六座最末最右的一座矮山上,提剑而起,以负其祖上之显赫。
似是有感应一般,彼时风雨大作,天地色变,狂风暴雨台风龙卷风,云上气旋漩涡倒挂,不见天日,似是末日一般。
到了这七七四十九天,那寺人书毕,风和日丽,万里睛空,不见一丝云朵,洒脱掷剑,坐于地上,饮酒望去,千里沃野,都城横立,那些本来挡住视线的山竟然不见了,那人向下望去,九座山,尽在脚下,十八座山,尽在远处。
那些都城沃野里的人,本来日常的劳作奔波,但终于有一人先是发现了怪异之处,指着灵山说不出话来。
是了,那最末最右的那府小山,如今正处于六座山的正中,成为三十六座山中最高之山,余下诸峰皆得仰望,那六座山竟然在狂风之中变动了顺序。
这大山又名大荒石,那崖壁又曰回头无岸,那圣书仙籍便名圣教。
其余九座十八座山,虽有后来者欲彰显个人功绩,将所得书之,但竟是功力末到,不过五年十年,便消失不见。
当时那六座仙山上,本来有六位书之,但只留下两位,其中一位便是当日大荒石上那位寺人,后来一千多年,又有两位也把仙籍留在了六座之二座,如此便有四座,还余两座至今。
因角度独特,又在其余诸山上施了仙术,所以各座山都得以观看到此四座山上的仙籍字迹。
而牧辰便在斜月洞中,除了要日常打理山上事务,便是照着那圣教仙籍上的剑式修炼,洗炼灵气,只是除了一些简单的清神指,破阵指等一些表面的东西,终究是达不到传说中那样的神迹。
各山上虽有名师,但是各执已见,因为圣教仙籍虽在那里,但是照猫画虎却是各有各的画法,那些成名的仙师,悟得的道都不一样,悟得的道并不适用于每个人,甚至不能成为形之有效的公道,有说必须一模一样,有说要得其神,有说先有技才有神,先入道才有道,但公认的技却是只是师父领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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