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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齐聚丁州 (3/5)

不斜视,也不回嘴,依然走自己的路。

这官道每隔数五十里便有一处茶棚,可以供往来的行人歇歇脚。这茶棚可比不上府城里的大茶楼,一没茶牌,二无茶店。只卖一种加了盐的大碗粗茶。

任洋来到茶棚中坐下,要了一壶茶。

茶碗端在手里,却被那几名年轻的剑士一把打翻。

“滚远点死老头儿,你坐在这让我们都喝不下去茶了!”

“就是,你看他脏的那样。熏死我了!”

任洋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让小童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瓷片后又拿了一只碗倒茶。

“我让你喝!”

一名年轻的剑士拎起茶壶就向着旁边的林子里扔了出去。

奇怪的是脱手的茶壶却悠忽转了个圈又回到了桌上。

这人不信邪,欲要再扔,却被身旁的伙伴拉住了。

“这老头有鬼,刚刚我看到他手里的鱼竿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茶壶就回来了。”

官道上又路过一个马队。

马上尽是青衫仗剑的少年英豪,领头的是一位锦帽貂裘的中年人。

中年人远远地就见到了茶棚中立着的鱼竿,心中暗自生疑。

目光顺着鱼竿往下一看,顿时疑虑尽消急忙翻身下马。身后跟随的年轻人虽然不解其意,但也都纷纷照做。

“见过钓剑前辈!晚辈不知前辈在此歇息,险些纵马而过实属冒犯。愿钓剑前辈宽恕。”

中年人对着持钓竿的老人恭恭敬敬的拜道。

“一人钓尽一海秋——任洋。成名于三十年前。是江湖老辈高手中剑法至强者之一,具体境界不详。其一柄钓剑神鬼莫测,变化多端。为人果决,忠肝义胆。曾因不满安东王潘宇欢的霸道统治而独自仗剑杀入王府且全身而退。后遭安东王下发海捕文书,天下通缉,生死勿论。不得已归山隐居。”

书的第一页,就是这样一位敢公然袭杀安东王的狠人。

看得刘睿影头皮发麻的同时又没来由的很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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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官驿內。

“我得走了。坛庭虽说不介入天下的一切纷争,但并不代表他们足够大度到容忍背叛。”

张学究在床头边留下了一个小匣子。

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方镇纸和两封信。

一封是给岩子的,一封是给汤中松的。

给岩子的信很厚。每一页纸都吸饱了墨汁,把信封撑得鼓囊囊的。

给汤中松的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玩鹰的人常常被麻雀啄了眼。坛庭自认传承悠久能洞悉人性,参破虚妄。其实你白骨学究的名头我向来未曾怕过,我只是真的真把你当做我的师傅而已。”

汤中松将信放入火盆中,看着扬起的飞灰念念有词。

身旁的朴政宏肃然中略带些惋惜和心疼,丝毫不见在外时的狗仗人势之感。

张学究离开官驿后径直朝集英镇的方向走去。

在一切开始的原点把一切终了。

自然是没有比集英镇更合适的地方了。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坚实。

像一匹孤狼,在广袤的雪地中独自游荡。

他从怀中放镇纸的地方取出一瓶酒和一把折扇,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

酒喝完了,他便开始扇扇子。

谁会在三月份的西北室外扇扇子呢?

自然不是普通人,也不会是普通的扇子。

扇子正面上画着一副热闹的街市图景,看上去一团和气。

可凑近一瞧,街市上的人都没有穿衣服。

也没有一丝血肉。

全部都是一具具白骨。

张学究越走越慢,扇的越来越快。

扇子图画上的白骨像是活了过来

“羽书,好久不见。怎么老了这么多?”

张学究啪的一声收了手中的扇子,笑着转过身。

他一向讨厌等待。

把步子尽可能的放缓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

“天寒地冻,叙旧就免了吧。”

“无酒无菜,自然也说不出话。”

“庭主并没有让我下死手。”

“我也没有做好和你同归于尽的准备。”

对方还要说些什么,张学究伸出右掌向前一推。

他看得出张学究这一掌并没有用上气力,只是单纯的制止自己继续说下去。

于是他便闭了嘴,将背上斜背着的长杖取下。

虽然包着布,但是张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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