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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他人还不错 (1/2)

“同桌,借借我橡皮”,

“嗯,给你”,我说。

“用你胶带啦啊”

“拿哇”我又说。

“哎,老师过来了戳我”

“嗯好”我回。

我不怎么和我同桌主动地多说话,而他也是那种慢热的人,只时不时地问我借东西,我们每天的话基本都围绕在这几句里,偶尔有新鲜话题。

现在回想一下他,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总爱和我借东西。当时的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上学都不带好东西呢,我妈常说“做任何事都要万无一失,上学就多检查检查书包什么的,看看带全东西了没”,“学生没带胶带,没带笔就相当于战士上了战场没有枪一样”。

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不麻烦别人的习惯,自己能做的事就不麻烦别人,自己要用的东西也带的够够的,省的和别人开口。遇上他,真是刷新了我的观念。

就这样经常被他借东西借的,却也渐渐熟络起来。后来的我才懂了,原来人和人的关系就是有来有往,在一次次的拜托和帮忙中,逐渐熟络起来,建立起联系的。

前后桌也经常有人问我借橡皮之类的小东西,我每次都有求必应,然而很多时候,正因为是小物件,所以大家都不那么重视,难免丢了,而我借的人多了,甚至也不知道哪个东西到底在谁手里,也不好意思问,就自己再买一个。然而,有两三次我都忘了买了,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所以在必须用铅笔写字的题上,也拿胶带当做橡皮使。

有一次,数学课上,我算错了,急于用橡皮,又没有橡皮,只得继续拿胶带凑合凑合。廖光铭正好目睹了我的窘迫,用笔捅了下他前桌,“哎,你有没有橡皮?”

“没,我哪用那了,我给你问问我同桌”,他前桌说。

过了一会儿就递过来一块橡皮给廖光铭了,而廖光铭直接把橡皮向我这边儿一丢,“给,你用吧”,他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

我还以为他要用橡皮,原来是给我借的,楞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后来又小心翼翼的还了回去,想着:明天我一定得记得买个橡皮。

上午上课铃一打,廖光铭和他的兄弟们就冲进教室,每次他们从外面回来都阵势浩大,他满头大汗,飞速从教室进去直奔座位,紧接着又递给我一块儿橡皮:“给,我捡到的”。

我看向他,“你用吧,我下午再买一块儿吧”,

“拿着哇,我反正也不怎么学,不用,你用吧。”于是,我接过了那块橡皮,那块橡皮挺干净的其实。

我暗自感叹:这人运气是真好,每次他不写作业的时候老师就不抽查,没来得及背诵的时候,老师也没检查到他,出个门还能顺便捡个东西,绝了。

我在座位离刘旭谭远的时候,总是很轻松,只顾学习和发呆。那段时间,枯燥的数学课,物理课总围绕着我,我老爱发呆和犯困打盹,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树懒。好多次,老师来了,都换成了廖光铭叫醒我。

我常爱托腮。左手托腮,右手拿着笔,方便在老师来的时候装作在学习,这是我的秘籍。我每天,不是在听课就是在打盹和发呆的路上。

有一天,我又像往常一样,被数学老师枯燥的“念经”弄得一直点头,头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我就又重新调整了下睡姿,托腮,闭眼,安静地听着。

睡着睡着我忽然睁眼,想确认下老师在哪儿,我在不在安全地带。还好,老师离我很远呢,我就又准备闭眼,却在余光中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我就向左转头一看,这人不是谁,正是我那话少的同桌。

我看向了他,他总是安安静静的,让人察觉不到他的任何事情,就连看我托腮点着头支撑着不想睡觉又偏偏睡得香喷喷的这一场景也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我也不想把自己比作什么艺术品,可他那卧蝉营造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总能增添撩人风情。他发现我看他,竟然脸红了,立马又低头看书,而在前面不远处梁静媛正好目睹了这一场面,偷笑了一下,只留下我一个人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想来,那个场面还真是暧昧,他五官轮廓分明而又深邃,乌黑深邃又大而明亮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给整个人增添了一抹气质,这确实很容易让人深陷,我一个心无旁骛喜欢刘旭谭的人被他盯着竟然心率跳快了那么一些,那时我才懂得为什么班里的人称他为班草。

就这样,我们在期末考试之前做了一个学期的同桌。

他不爱听课的时候总爱玩五子棋,很多时候自己把方格画好,又推到我面前,“要不要玩五子棋”声音温柔而有磁性。

他和我说的最多的三句话是

——

“同桌,老师来了叫我”

“要不要玩五子棋”

“借我你作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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