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胜过自己?还是说她只想利用我?
“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一定会遵守,直到你彻底根除你身上的毒为止,清晨醒来我已经为你把脉,近日切勿运功,每日命人准备海棠花浸泡的水沐浴,三日后来孟府找我施针,至于调......调和一事,待我为父亲安葬好之后,温二公子什么时候得空了,就直接找我吧。”
孟曦说完,低了低头,转身离去。
温絮怔怔的盯着那枚絮翎,眸底一丝波动,烦闷的捏了捏手指讥笑自己。这可是他最为贵重的东西,好不容易舍了它,她竟说没有意义?
孟曦走出竹屋,篱笆外一辆马车等候着,她知道这是温絮的马车,车夫对她点了点头请她上车,只道了一句。“孟姑娘,请。”
孟曦回头看了竹屋一眼,悠悠的上了马车,车夫策马而行,孟曦拉开车帘,天空下着绵绵细雨,随风倾斜,冰冰凉凉。
雨,又是雨。
依稀记得那一日也是下着雨,她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她孤零零的走在清冷的街道里,然后又被温絮不问原有的带到了这个小竹屋里,解散了那份纠结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舍不得这里,不过是被一个男子宠幸了而已,她舍不得什么?也许,是舍不得那份不问原有的陪伴吧,孤独对她来说已经是习惯,能有人陪着已成了奢侈,从前是爹爹,如今,她没了爹爹。
想到此处,她眼中的泪滑落脸颊,她的爹爹啊,就这么随娘而去了。
温絮站在小竹屋的门外,沉静的凝视那缓缓离去的马车,手里摩擦着絮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身旁,周影从另一台那车上跳下来拱手低眸。“属下已查明情况。”
温絮伸手接了接飘落的雨水,神色阴郁。“说。”
周影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便道。“孟姑娘在孟府过的很艰苦,她父亲孟淮桐是医药世家,不过三年前病倒了,孟姑娘为了父亲的病抛头露面外里奔波,那日她在太子府坐席时,那孟二夫人便找了个由头将孟姑娘的贴身丫鬟发卖到莺歌楼,并禁止她们出楼门,孟姑娘从太子府回去后,当场捉到自己的未婚夫与堂妹苟且,父亲被遗弃至柴房,孟姑娘一气之下,急火攻心便昏睡了两日。”
“所以......这便是她决定失约的理由?”温絮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着。
周影凝了凝眉,默默后退了一步,自家公子阴晴不定,但有一点可以感受到,那就是越平静越危险。“据属下所知,按照孟姑娘近日发生的事情,应该是无暇顾及,并非是有意为之。”
温絮看着手中的絮翎笑了笑。“不是有意为之?一个自己清白都不在乎的女人,她还会在乎我一个陌生人的约,周影,你家公子我很差吗?”
周影被他的话问的噎住,这哪是差不差的问题,是公子你从来没动过心。“这个......得问孟姑娘。”
“谁说要问她了。”温絮凝眉睨他,见周影安静的站着,他开始把玩手上的絮翎,转了转。“说说她与慕北衍的关系。”
“这……”周影怔怔的看着他的手,虽然嘴巴漫不经心的否认,但手上的动作却有些令人不敢妄动,他轻咳一下。“听说是太子殿下视察民情时,被城外的山匪重伤摔落悬崖,是山崖下正寻草药的孟姑娘所救,殿下还说是孟姑娘衣不解带的帮他疗伤才得以保住性命,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彼此熟悉,便成了殿下的红颜……知己。”
周影说完最后两个字,温絮的眸光已经可以杀死他了,周影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恭敬,内心想着,他又要准备生气了。
“衣不解带!彼此熟悉!红颜知己!周影,你是不是把字学的太多了。”温絮每个字都咬的沉沉的。
果然!周影脸色微怔,他家公子还真会抓重点,怪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在心里着实为自己抹了一把汗,虽然他武功可以,但面对公子的阴阳怪气,他是真的有些无能为力。“对不起公子,我闭嘴。”
温絮勾唇一笑。“不用,你继续。”
“这……”周影抬头顿住,他本想说这事就没了,但看到温絮那笑着看他的样子,好像不继续说会更惨啊,想罢,他又道。“这孟姑娘是性情中人,不太拘泥于小结,不然太子殿下也不会视她为知己。”
温絮斜眸一睨。“刷”的一声,手中的絮翎不知何时从周影的耳旁飞了出去,“铮”的一声,没入了马车的木头里。
马儿微惊,低吼一声。
周影一顿。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完了,他这是又说错了什么话?
温絮阴沉着脸走向马车,心中郁闷,她把身体给了他,心却是慕北衍的,婚姻还是别人的!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周影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家公子那阴阳怪气的模样,他怎么觉得公子好像动了心,喜欢上孟姑娘了?可又是何时动的心?莫不是孟姑娘真有什么本事镇住了他家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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