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晏是在早上的时候被热醒的。
从前她在侯府,哪怕房间里点着几盆银炭,但是她的脚往往是睡了一晚上也极难暖和起来。
自从嫁给魏野以后,脚倒是再也没凉过,他的身上实在太过暖和了。
沈晏晏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旁边魏野还没醒,她便忍不住在脑中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事情。
幸好来的人是侯府老二沈清羽,而非老大沈清简……
她与沈清简那点牵扯不清的事,实在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沈晏晏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回想起住在侯府时,身边围绕的都是些京都的青年才俊。
不过……
她扭头看向身边睡着的魏野,陌生的面容让她还是很难习惯。
从前也没见过屠夫长这么好看的。
剃完胡子,睡颜安静从容,一点也不比京都那些花架子的公子哥差。
突然,沈晏晏心灵福至,眼神古怪地看着魏野。
他昨天突然把胡子剃了,不会是介意沈清羽那起子“别想进侯府大门”、“别想嫁给我”之类的言论吧?
他对她的珍重和体贴她不是感觉不出来,只是故作不知,不予回应而已。
沈晏晏盯着他性感的喉结怔然出神,没察觉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突然,身边的大山轰然耸动。
沈晏晏还没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对方翻身压在身下。
她愕然:“你……”
察觉对方的身体反应,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沈晏晏脸色倏地涨红:“你别……”
魏野沉沉地盯着她,像是在盯着一只送上门的可口小点心:“已经四日了。”
沈晏晏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之前她身体太弱,经不起他的折腾,心中已经开始厌烦恼怒,便鼓起勇气与他定了个规矩,每两次房事之间必须要间隔四日以上。
没想到魏野会这么爽快答应下来。
沈晏晏有些恼火地瞪他,虽然是定好了日期,但他这样猴急,也太荒唐了些……
她突然回想起上一世在侯府当下人,包括后来为了替沈清月生个过继子,定期在太子身下承欢。
大户人家讲究修身养性,男子行房讲究细水长流,不可贪欢,因此每月行房次数不得超过十次,否则男子精力不足,生出来的孩子会呈弱相,不利益强壮子孙后代。
越是妾室多,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大作为的也越少。
她承欢太子身下时,每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结束回去。
后来入了安乐坊,也极少见能够超过一刻钟的。
因此,魏野在她这儿实在算是个例。
又强悍又缠人,好多次她都感觉要死在他身上。
她的身体这样虚弱,按照他这样索取的方式,她的身子定然会亏空得厉害。
但自从成婚后,她虽然也经常生病,但身子骨似乎反倒越发耐折腾了……
“嘶……”沈晏晏肩头被轻咬,疼得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对方。
魏野:“专心。”
她抬头,对上对方深邃灼热的眼神。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惯了,床上是他情绪外露最多的时候。
会惯着她各种娇气的脾气时,说明他心情很不错。
若是不论她说什么,他都只是一味埋头猛干,专挑她难耐的地方可着劲儿研磨,便说明他又哪里不对劲了,需要人哄着。
沈晏晏看这架势,知道他情绪又要不对了,连忙先讨饶。
魏野哪里会给她机会。
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埋头开吃。
沈晏晏起初还挣扎,后面却觉得有点怪异。
魏野的行为,像是在跟她告别似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又什么都没了。
屋子里一番春情盎然,和屋外的风雪浑然两样。
*
等沈晏晏再从屋子里出来时,已经是午饭的点了。
今日大雪,馄饨摊休息。
沈晏晏原本是想要去京都看看的,现在估计也坐不到牛车了。
二十两的铺子,馄饨摊赚的分利,再问魏野要一点,应该就够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还是想先去看看。
毕竟上辈子沈清月可是靠着这个铺子强行给侯府续了一波命,替侯府填上了致命的窟窿。
她想了下,转身去看魏野:“我想要去城里看铺子。”
魏野正收拾碗筷:“现在?”
沈晏晏点头。
她有种莫名的直觉,如果现在不去的话,她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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