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芜眼里的诧异之色,女子的鼻子耸了一耸,向着李芜“咯咯”地笑了几声,脸颊上露出若隐若现的酒窝,忙着说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
“你太不经逗了,裴家小娘子。”
“我是萧灼宜,是敬王的小女儿。”
“你是萧灼宜?”
李芜很是惊讶,萧灼宜原本是裴定轩的未婚妻,裴定轩在她这里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他的这位未婚妻却好似与他不同。
李芜那双被雾气浸透了的眸子颤动了一下,说道,
“拜见郡主。”
“别那么见外,”萧灼宜灵动的眸子含着慢慢笑意,扶起李芜说道,“那裴定轩本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方才欲对你动手动脚的。若是我,他早就没命了。”
“不过,”萧灼宜再次向李芜投放目光,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有些沉重地说道,
“听说裴景胥是个风流公子,日日宿在烟花巷,更是有人说他活不过二十,你为何相中了裴景胥?还为他报仇?”
李芜“……”
她也不是为裴景胥而哭的。
但是她当然不能说实话,短暂的思考过后,李芜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为我的夫君,”
李芜停顿了一下,慢悠悠地启唇笑着说道,
“长得好看。”
“哈哈哈哈,”萧灼宜又是一笑,
“上次我跟着裴定轩见过裴景胥一面,那日他佩戴面具,未能看见真容。你说他长得好看,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见着李芜勉强地笑了一下,萧灼宜轻轻地嘟了一下嘴,说道,
“不打趣你了,我觉得你我甚是有缘,不如今日你我结成姐妹,日后若是有难,来找我,我必定竭尽全力来帮你。”
李芜震惊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为何?”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我想与你成为朋友,还是说你看不上我作为你的朋友?”
萧灼宜反问道。
“当然不是。”
“那不就好了,你叫李芜吧,我日后唤你小芜可好,还是阿芜,亦或是裴家小娘子,还是小芜娘子啊?”
萧灼宜笑着搂住李芜的肩膀,问道。李芜听着略显亲昵的称呼,淡淡回道,
“郡主,唤我李芜就可。”
这下萧灼宜就不满了,故作生气地说,
“李芜,我将你当做朋友的,喊李芜多生分啊,而且你怎么你不要这么死板着脸,笑一笑。”
“那那,”李芜被萧灼宜这么一说都说不成话了,
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道,
“那就小芜吧。”
“这不就行了,你就叫我垂垂吧,这是我的小名。”
还没等李芜拒绝,萧灼宜就说道,
“不要觉得不妥,你我是姐妹,喊我小名理应如此。”
“是。”
李芜规规矩矩说道,没想到萧灼宜下一句就是,
“笑一笑嘛,怎么和书院里那些教书的老顽固一样啊,笑起来,小芜很好看的。”
——
李芜跟萧灼宜一同回到宴会上,裴知许早已经被人救上了岸,李芜的眸色不动声色地沉了一沉。
裴知许回想方才在水下一直有人故意按着自己的头,向着李芜的方向看了几眼。
回想越觉得越不对劲儿,瞬间猛地从座位上惊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李芜的桌前,大声叫道,
“你个贱人,竟然敢推老子下水。”
李芜倒是不慌不忙,声音悠悠响着,像是从谷中传出来的一般,使人的心不自觉的沉静下来。
“兄长说,我推你下水,可有证据?若是兄长拿不出证据,岂不就成了栽赃诬陷?若是这样,今日回府之后,我定要向老夫人讨个公平。”
“证据?老子还需要证据?”
裴知许下一刻就要抓起李芜的衣襟,意图将李芜从座位上拽起来。
“今日大家可都在场,兄长拿不出证据,试图用无力逼迫我就范,还请在座的大家为我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萧灼宜就先开口道,
“本郡主应了,在座的各位呢?”
“既然郡主都应下了,我们又岂有不应之理?裴知许作为这位娘子的兄长,却是不慈不惠,反而对娘子进行诽谤,我等定会为这位娘子做个见证的。”
裴知许看着宴会上的各位纷纷在萧灼宜的鼓动下倒向李芜,有些气急败坏,向着李芜留了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便匆匆地离开了兰芳园。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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