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
“相公,相公,你们回来!”崔锦绣在门边,焦急地呼唤着他们回来。
李景铎转身回头,看到崔锦绣倚着门,发丝被风吹乱,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娇小的身躯在风雪中显得那般单薄和无助。
他心中一软,拉着还在生气的厉象回到屋子里。
待到他们进屋之后,崔锦绣还有些惊魂未定,眼眶微红,很是着急地拉着他的袖子,声带颤抖地问道:“相公,你们打了兵卒会不会出事?实在不行你们就跑吧。”
李景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儿的。”然后转头说道:“锦绣,去倒两杯热茶来。”
崔锦绣赶忙去倒热茶,这时候李景铎坐下来跟厉象两个人商议。
厉象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景哥儿,我看咱们还是先在家里躲几天。那些兵卒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在外面怎么算计咱们呢。”
李景铎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嗯,咱们刚释籍回来,根基不稳,现在跟他们硬拼不是上策。”
厉象接着说:“现在卖了野猪,打猎不急在这一时。等风声过了,咱们再进山也不迟......”
就在两人讨论之时,崔锦绣双手端着茶盘,脚步略显虚浮地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刚把茶给他们斟上,她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紧接着摇晃了几下,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还没等李景铎和厉象反应过来,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倒下去。
李景铎大吃一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如闪电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在崔锦绣即将倒地的瞬间,他迅速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锦秀,你怎么样?”
李景铎看着怀中的人儿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昏迷不醒。
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崔锦绣抱到床上,动作轻柔,又迅速拉过被子,仔细地为她盖上。
他转头冲着厉象大声喊道:“厉象,快去请医生!快!”
厉象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转身向门外跑去。
刚一打开门,就碰见匆匆赶来的里正赵德柱。
赵德柱原本是想着回来劝劝他们,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要跟那几个兵卒把这个仇给揭过去,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敲门,就看到厉象神色慌张地冲出门来。
赵德柱忙问:“你这急急忙忙的,是去干什么?”
厉象喘着粗气,着急地说道:“崔姑娘昏倒了,我要去请医生!”
赵德柱一听,也是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多问,屋里的李景铎已经快步来到门口,一脸焦急地说道:“德柱叔,锦秀不知怎的突然昏倒了,得赶紧请医生来看看!”
赵德柱眉头紧皱,说道:“这大雪天的,你们哪里请得动医生?还是我跑一趟!”
李景铎眼中满是感激,连忙说道:“多谢德柱叔,叫厉象陪着您跑一趟。
赵德柱是里正,虽然下着大雪,但医生还是要给他这个里正一个面子。
一个姓温的老大夫很快过来,一番问诊后,断定崔锦绣是操劳过度,染上了风寒。
温医生捋着胡须,神色严肃地开了副汤药,说道:“按这方子抓药,吃上几日便能好转。”
李景铎接过药方,心里却“咯噔”一下,这价格贵得离谱,抓药足足六两银子。
他咬咬牙,从柜子里拿出家里的积蓄,数了数,钱倒是够了。可当他准备去抓药时,却发现偏偏还缺少一味关键的药材,而那味药材就在山上。
一旁的厉象说道:“景哥儿,我陪你上山去采那药材!”
李景铎不是犹豫的人,虽然担心那些兵卒,但是关键时刻,很快下定决心:“好,咱们速去速回。”
两人收拾好行装,迎着风雪,毅然踏上了上山的路。
李景铎小心翼翼地拿着大夫画的草图,上面画的正是他们急需的石斛。
在古代,石斛极其稀有,荒年更是少见,价钱不菲,而有用的部位正是其根茎。
李景铎跟厉象来到山上,只见眼下大雪弥漫,天地间一片银白,要在这样的环境中找一味药材,难度可想而知。
厉象望着茫茫雪海,不知所措,茫然地问道:“景铎,我们去哪里找啊?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李景铎略微沉思,立刻想到上次他发现紫珠还有蜕皮的乌梢蛇皮的地方,眼神一亮,说道:“走,跟我走。”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冒着雪,艰难地走到了那个地方。
李景铎顾不上寒冷和疲惫,在那个附近仔细地找了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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